前沧桑许多的脸庞。
红着眼眶,向他贴近,轻咬上他的下唇。
“我在,沈砚。”
回京的途中,沈砚神情肃重。
双手握住我的手掌,将近日之事缓缓道来。
“松青墨的来源查到了。”
“此事牵扯众多,绝非一桩普通的栽赃嫁祸之事。”
“我此番遇险,便是对方有所察觉,当时已无万全之策,只得以假死脱身。”
“让你担心了。”
我紧捏着他的手,扬起脸看向他的深眸。
“是宁远侯府,对吗?”
他眼中滑过一丝惊讶,片刻又了然。
再次将我揽入他的怀抱。
“明昭,这些危险事日后让我来查,这一世你一定要安安稳稳地好好活着。”
直到我应承下,他才继续同我说查到的东西。
“松青墨里有一种原材,叫做硫石,能使墨汁更顺滑,但气味浓重,不受京中人士喜爱。
这砚墨之所以只在岭南产出,是因为当地有着丰厚的硫石资源。”
“硫石的另一个用途,便是制作硝火,在本朝,私开硫矿属于重罪,株连九族。”
“且最让我意外的是,这个硫矿中,混杂着不少北疆蛮族人......”我自他怀里抬起身来,眼中满是惊涛骇浪。
面前人眸色清明,似是知我猜想,缓缓颔首。
“宁远侯府,所图甚大。”
“那两封信笺,应当不算是伪造,其中勾连内容确有其事,只要稍作查证便可坐实。”
“北疆细作的证词更是铁供,上一世应当是行迹败露,推你父亲做了替死鬼。”
“毕竟......”他顿了顿,伸手抚了抚我的后脑,低声陈词。
“圣人忌惮你父亲已久。”
君王塌侧,岂容他人酣睡。
即便父亲多年来谨小慎微,可他在高位实在呆的太久了。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且七皇子如今将要长成,圣人不得不担忧提防。
我垂下眸,心中百味杂陈。
上一世崔府祸事,既是人为,也是圣意。
人祸尚可躲避,可圣人心中的偏见又该如何消解。
如今,我与沈砚提前识破宁远侯府的阴谋。
为保谢府,谢云舟又会做出何等事来?
见我愁眉不展,沈砚伸出拇指,细细替我碾平。
“别担忧,我已有准备。”
## 崔家的未来回京后,沈砚并未第一时间面圣。
而是让人带上一封信,去请了谢云舟。
我在后院之中并未出面。
两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