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沈砚虽是纯臣,却并不在朝堂的权力中心。
能与我说这些,已是极为不易。
我苍白着一张脸,失魂落魄地起身,踉跄着脚步朝外走去。
正欲推门时,背后人继续说道。
“黑羽卫的统领与我有故,虽无法让我查探证供,却也提点了一二。”
“那两封被认定为谋逆证供的信笺,字迹与你父亲过往文书别无二致。”
“信笺用的墨汁,非京中常用端砚,也非北疆蛮族用的烧墨,而是源于岭南西源村独有的松青墨。”
“除此之外,别无所知。”
我惊诧的回过身。
这两处信息,极为关键。
而墨的来路,不花费一番功夫,难以考证。
我盯着他,端坐在轮椅里的身姿。
似同我一般,笼罩在一片悲戚之中。
不由问出声。
“沈大人,何故如此?”
他掩下眉睫,身形微塌,喉间微动,“文昌伯是我的恩师,待我亦如父子。”
“我一届残破低微之身,本该苟死于后院寂寥处,是恩师的托举,才让我堂堂正正屹立于世。”
原来,我们竟是同道之人。
## 谢云舟的阴谋与沈砚的新婚夜,有些难堪。
宫里来了两位,说是特来教导一二。
我心里明白,这是圣上送来的探子。
他并未完全信我在堂上所说的那番话,所以他要看看,我到底要如何?
喝完合卺酒后。
我与沈砚二人便被关在了新房之中。
他在外饮了不少酒,面色泛红,眼中有些迷离之态。
我拧干面巾替他擦拭脸庞。
他没有拒绝。
只是紧盯着我的黑眸里似有深海,翻涌不息。
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喷洒在我的脖颈间。
密密麻麻的酥痒渗入肌理,又如星火撩过。
我乱了心神,不敢再看他,手上的动作胡乱了起来。
他低笑一声。
忽地伸出手勾住了我的腰身,让我跌坐在了他的双腿上。
我惊呼一声:“你的腿?”
他摆摆头,顺势窝在我的脖颈间。
“夫人,这点重量不要紧。”
我正讶异,一向清冷肃然的沈砚,为何今日频频失态,举止亲昵。
他似有所感。
俯在我的耳间,双唇紧贴着我的皮肤。
缓缓开口。
“明昭,我也回来了。”
“谢谢你,这一世选择了我。”
我恍若雷击,窝在他怀中动弹不得。
只听见自己颤抖着声音在问。
“何时?”
“三日前。”
“得知即将迎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