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也渐渐长开,表亲见她并未有何价值,便送去了妓院。
慧暄那日只说了一句:“可以,但我要去烟阳城。”
到了那里,就会见到他了吧,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记得我。
那年没来见我,我不怪他,我只当他定是有什么苦衷。
......“他从未给我机会让我说出这些话,但他永远不知道,他是让我这些年撑下去的所有,力量了。”
14.初晨的露水是我对那一天所有的印象。
城西并没有等着我的马车,沈砚在那里借走了我所剩无几的希望,我坐上了他的马车,他驾着马车在烟阳城的城外转了一圈。
从晨光熹微的天际到暮色四合,我趴在马车的一角,那时候,我大概就已经明白了吧,萧澜知道,沈砚一直都在西边的城门,他不会为了我弄丢与萧家的生意。
我总是逃不掉的,这是我的命,生来便活该被禁锢。
我早该信命的。
我抬手遮住透过窗子照来的一缕霞光,暖意自指尖攀上身体,时间就像抓不住的细沙,我紧紧合拢双手,它却还是顺着指缝一点一点的流逝,不留余地,“再等一个时辰,等到天色暗了,等到守卫说要关城门了,再回去可以吗?”
我从未奢望,他也并没有为我停留。
却在还未到烟雨楼时低头看了我,“你一日未进食,这附近有家味道不错的馄饨铺,多少吃些东西。”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那些一日日只能吃到馒头的,那样难捱的日子,我会看着客人桌子上冒着热气的食盘发呆,那食盘里盛着精致的糕点和甜汤。
从不会有人施舍给我什么,哪怕是一个对于他们来说得来再简单不会的东西,饿的感觉我自那时起应该是习惯了。
只是那一刻,我悄悄的抓住了他衣衫的一角,就好像,这是唯一一棵,救命稻草了。
那碗馄饨是我这一生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沈砚就坐在我面前,低声询问我可还有别的想吃的东西,又问我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从吃饭到回到萧府,我一路都默不作声。
直到萧府的大门出现在眼前,我跟他说:“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到另一个世界......我想,去临安当个女官,如果可以的话,开一家学堂,种一池荷花,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我很感激,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