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他来这偷听的光明正大,好像做贼心虚的是我一样。
隔天我再见到萧澜的时候他却没带仆人,言语间是官宦风流子弟常有的轻浮,他似乎在问我,又确定是在强迫我从了他。
我不敢直视他,只是僵硬的摇了摇头,落荒而逃。
或许从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生来就被赋予选择的权力,但至少,我曾经羡慕那些气运好的人,后来羡慕那些可以对命运妥协的,生命。
红菱听了我的描述,绣了一半迎春花的手一顿,眉眼间多了一丝担忧,“你能看出来的,我如今,自顾不暇。
安安,萧家,我们得罪不起。”
迎春花的花枝上孤零零的开着两片花瓣,红菱收了线,我顺势坐下,将想法说与她听:“就没有别的出路了吗?
萧鹤早与李明月小姐订盟,初三那天婚宴,我们趁着府内人手不够从西边的小门出去。
我问过了,城西正巧有家马商,我们赶在城门关之前,去临安。”
临安是唯一一个萧鹤不能找去的地方,这事红菱知道的。
我在赌,萧鹤断不会相信我会从离烟雨楼最近的城西出城。
红菱拉上我的手,“可是安安,我还不甘心的。”
“我好像,还未同你讲过我为何那样在乎他。”
......慕安城的那年春日,郑家大设宴席,郑府的小姑娘郑慧暄刚过完六岁生辰。
郑家小姑娘哪里都好,就是脑子有点呆,喜欢跟在来慕安城寻亲人的萧鹤身后当小尾巴。
那小哥哥会从庙会上给她带糖人和桂花糕,会悉心叮嘱她初春还未回暖要多穿衣物,会帮她吓跑身后说笑她的人。
可好景不长,郑家无意得罪上了朝廷的官员,郑氏贡上的布匹遭人暗中调换,郑家难逃一死。
同年,一把大火烧了郑府的宅院。
郑慧暄蜷缩在还未着火的一角,余光瞥到萧鹤裹了沾湿的毯子,捂了块面巾进来,模样甚是狼狈。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萧家的小公子便拉上她的手,循着火势还未蔓延的后门逃了出来。
可除了她,郑家再无人生还,往日风风光光的郑家小姐,此后,就只会是无人问津的孤女了。
萧鹤将她安置在他表亲的家中。
她记得清楚,他走的那日,所言分明是,等明年我还过来。
但是第二年,他没回来。
等到她的头发都变长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