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待他从我面前走过,独独留下无声的清风后,那门卫才走过来道:“姑娘既是沈家少爷的好友,便进府赴宴吧。”
我随着人流第二次进了大门,只是这次是跟在沈砚的身后,自然没有人敢拦我。
宴席办在正厅,每个桌子上都摆好了水果点心和一些吃食,沈砚行至中间的主位停下,和主位上坐着的人行了礼。
那人顺着余光瞅到了我。
对视的那一刻,我知道他认出我来了,视线移开的那一刻,我也知道自此以后季府同我就再没什么干系了。
只是可惜了,娘亲至死之前都紧握着的那卷画像,我再无想展开的欲望了。
11.好像那桌宴席上的所有人都与我身处两个世界,只是有人帮我撬开了一个缝隙,才能得以看看那处的光亮。
季桃那日戴上了面纱,露在外面的眼睛透着些许的紧张和不安,大家都知道,趁着这次生辰宴,季知府要一同公开季府与沈家维系了多年的婚约。
这婚约一开始并轮不到沈砚,而是沈家的大公子沈墒,只是沈墒早早有了心悦之人,甚至为了废除婚约不惜与沈家断绝关系,这事情当年闹得烟阳城人尽皆知,成了人人饭后的闲谈趣事。
为了两家面子上都过得去,沈家主只得提前立了字据,再把婚约落到了沈砚头上。
那顿饭吃得并不愉快,饭后也并不愉快,我刚找好一个住处便被寻香楼的人寻了回去,掌事见我生了一副好样貌,便把我带去了前院,学一些琴乐,又教我怎样招待客人。
只是也许我生来便排斥这些东西,琴弹得如何也比不过隔间的红菱。
有时会偷偷翻出娘亲为我留下的书籍字画,然后再庆幸过了这么久都没忘当时背下的诗文和写下的字句。
从十四岁掌事摆了我的名字整整两年,我从未接过客,好在她对我们后一辈的要求也不甚严格。
红菱有时会捧着哪家男人送的饰品笑话我,再在端酒水的时候搂上路过的公子不屑地瞅我一眼,春杏说她的初夜卖了不少银子,掌事自然看重她,继而又问我是不是有了喜欢的公子,所以到现在还不争取着。
喜欢的人……好像在脑海中有一个人影,那人的眉眼像极了沈砚……只是我那时觉得,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