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发毛,话说得都吞吞吐吐起来:“这位姑娘需要静养上一段时日,外伤的话,诗老夫开一些伤药。”
良月细心地问道:“大概多久能恢复?”
“这个说不好,慢慢来吧。”
良月想要送我回去,我却不想事事都由他人帮扶,便拒绝了她的美意,只是仍多嘴地问了一句:“不知你家公子是?”
“我家公子名沈砚,是烟阳城沈家的少爷。”
良月颇为骄傲得介绍。
我尚存了一丝执念,有一日可以穿上华丽的衣裙,拿一支笔写下这世间最美的文字。
初五是季桃的十四岁生辰,溧洲知府在府内大办宴席,邀请了烟阳城众多未出阁的姑娘一同出席,那也许是我唯一可能拥有的机会吧。
我印象里初五的那日天气很冷,季府的门口簇拥了很多结伴而行的客人,手里拎着准备好的生辰贺礼,相互寒暄几句,点点头再一齐走进门。
我站在人群里,与她们格格不入。
寒风凛冽,初晨的最后一滴露水悄然滴落,我恍惚间意识到,我好像与所有可能得到的人或事物都失之交臂。
门卫开了门,把门口一众宾客迎至前厅,前厅早早地备好了热茶,精致的点心被做成烟雨楼最新的款式,整齐的摆放在盘子里。
我拨开人群,试图凭着仅有的一点印象找到沈大人的院落,却被管家拦住,他由上至下打量着我的衣着,随即眉头略微皱起,对着身旁一侍卫耳语了什么话。
那侍卫点头,引着我出了季府的大门。
我不敢不听他的话,因为他腰间架着佩刀,那佩刀是知府统领特有的款式,我曾听母亲说,那些人随随便便就可以对不熟识的平民下手,再给意外知晓的人丰厚的银票来封口。
那个严寒的冬日,我蹲在季府的门口,来来往往之人披着厚实的长袄,捧着暖和的手炉,时而向我投来一个新奇的眼光,再继续和身边的闺中好友聊起红杏斋最新款式的胭脂盒子。
我想,我应该没有什么期待了。
视线朦胧间,眼前那位少年的轮廓越发清晰。
我知道他是谁,我几天前刚见过他。
他也看见我了,转头与那门卫低声交谈着什么。
继而才走向我,十六七岁的少年的音色中带着一丝软绵绵的低沉,“外面天寒,进去饮些温酒吧。”
我有些呆愣,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