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走了,娘拿着锅铲止不住的叹气“走了也好,现在越来越苦了,少受点罪。
老爷子上路早,估计是来接老婆子了。”
今年不是个好年,听闻那个挖耳的老壮头也走了,走的时候他旁边放着他最宝贵的箱子。
十四岁时,村里二狗和芽儿交换了帕子结了亲,二狗的脸上充满了笑意。
芽儿比我大一岁,十五了。
我们去凑热闹吃个饭,二狗家里全是喜庆的红色,芽儿穿着红色的衣裳笑嘻嘻的和二狗站一块儿,看起来般配极了。
本想着我去闹洞房,没成想我娘一眼看出我什么心思,揪着我的耳朵把我拎回了家。
不愧是娘,我心中感慨。
“你个小姑凉家闹什么,快跟我回去,你也别闲着,明个我就扯块布你去绣个婚服,你年岁也不小了,明个就该看亲了。”
娘速度很快,没两天就让爹在镇上给我扯了红色的布,不让我出去跑,束在家里绣花。
二哥今年去参考,所以不在家。
他走的时候穿着家里娘绣了熬了好几夜的衣裳,揣着我换虾的银子走了,娘的眼角一直都红着。
这银子终究还是没给我换几个饼子。
那块红色的布我到底还是没绣下来,娘只能狠狠的瞪了我几眼,然后任劳任怨的就着我绣的那几朵看不出是什么花,继续慢慢的绣着。
日子很快就过去了,我也要十五了,娘给我看了好些个男子,都不满意。
娘很愁,她知我这性子虽平常干活不是问题,但干的马马虎虎,她还有点后悔,后悔没早点把我拘在家里教些绣花本领,到头来绣的花都丑的要死,卖不出去。
她怕她好不容易把我养的这么结实,嫁出去之后不在她看照下经常生病。
她还怕家里有老婆子的管不住我,又怕没老婆子的家里不殷实养不活我,左右挑了好几个月,还是没有把我许出去。
我倒是无所谓,最好夫君家里有钱,这样家里就不会紧巴巴的过了。
“没成想妞妞你要砸我手里了。”
娘叹息道。
确实,娘在村子里也蛮有名,因为她性格与别人容易交好,小道消息可多了,别人家嫁女会带些礼来我家暗戳戳问些事情。
嫂子本也想帮忙,她娘家那还有好些个兄弟,可娘都看不上,总觉得那些个男的要么太瘦要么太矮要么不顾家要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