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青色长衫,大晴天打着把伞,站在桥上瞅见河里摸虾的我,脸色一红,呆呆的站在原地。
我一抬头就看见他。
许是村儿里的男娃子们都下田了,以往洗衣服的小河流都干涸了,我只能洗衣服跑到小桥这边,这不没忍住我就下河摸虾了。
一连逮着三条红兆头,忽然觉得身旁安静的很,抬头一看,一个男的站桥上红着脸看着我。
他大概是没见过红兆头吧,真可怜,我瞅着他。
他咳嗽几声,脸更红了我摸完穿鞋走上桥,我看见那青石,桥缝里长着棕色的草,看起来蔫蔫的,他也是。
“姑娘,咳咳,请问姜村长家怎么走?”
他问话时还红着脸,眼睛闪烁不知道往哪里看,最后视线停在我手里我爹编的竹筐里。
“这边,”我随手指了个方向,瞧着他视线停留在竹筐里,又指了指筐里的虾,“这个你要么?”
他看起来脸更红了些,好似憋了气,然后又连连咳了几声:“额,要,但我并未什么可以装的,菇凉可否这个竹筐一并卖我……不行,这筐子是我爹给我编的,这样吧,你去的地方我刚好顺道,我给你送去……”我送他去村长家,手里攥着他给的银子。
他提前给的,说什么劳工费用加上买虾的钱。
我与他走着,路上他一直和我说话,我只当耳旁风止不住的点头。
他说,他是和家父一起来招工的,他们的田地需要人管理。
他说,他今年十六岁,还未娶妻。
他说,他家里就他和妹妹二人。
他还说,今日看了我的脚,会对我负责,问我多少岁……?
什么对我负责?
我脑子嗡嗡的,因为从未见过如此话唠的一男的。
家里的几个男的都是默默干事儿,一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
他倒好,说的话都比他们三个一年加起来的话都多。
“十三了。”
我听见我的声音回应着。
“那还有两年,一年后我去考个功名之后来娶你。”
他红着脸欣喜的看着我,眼睛因为咳嗽泛起来的水汽看起来像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狗。?
什么?
娶我?
这才我们见过第一面吧。
我还未开口,他便接过我手中的框子进了门里,徒留我一个人在外面,原来不知不觉便到了村长家。
我晃晃脑袋,不想其他,脑子里全是手里银子能买几个饼子?
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