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家损失我们会跟进赔偿。”
门关上时,客厅安静得能听见挂钟走动声。
苏凤华突然起身去厨房:“我煮了银耳汤,都趁热喝。”
陈砚跟着进去打下手,锅铲碰撞声混着他小声的“妈我来”,像根软绳子,慢慢把我们捆成一团。
顾衡倒了杯汤递给我。
窗外暮色渐浓,暖黄的灯光里,我看见苏凤华背对着我们擦眼睛,陈砚偷偷往她碗里多舀了勺莲子。
茶几上的信被风掀起一角,爸的字迹在光里晃。
“真正的财富在于家庭的团结与支持。”
我突然有点期待明天。
13警察走后,陈砚蹲在地上收拾证物袋,苏凤华突然用围裙擦了擦手。
“那什么......汤要溢了。”
我跟着进厨房,看她手忙脚乱关煤气。
砂锅里的银耳咕嘟冒泡,莲子浮上来又沉下去。
“妈。”
我把火调小,“爸留下的钱,我想用来修修老家那房子。”
她舀汤的勺子顿在半空:“那老破屋......漏雨的地方该补了,您冬天睡那屋总咳嗽。”
我指了指她后背。
“上次视频您裹着厚被子,我半夜醒了三次。”
陈砚端着汤碗进来,勺柄碰着碗沿叮当响。
“姐说得对,我毕业前回去看过,后墙都裂了。”
他低头吹凉汤。
“还有......我和小慧商量了,她支持我先不着急买房,用点钱开个小程序工作室。”
苏凤华的勺子掉进汤里。
“你俩这是......爸信里说真正的财富是家人。”
我把信从茶几上拿过来,折角处还留着她刚才擦泪的湿痕。
“钱是死的,用它把日子过暖了,才不辜负爸攒钱的心意。”
她突然抓住我手腕。
手背上的老年斑蹭着我皮肤,像片晒干的银杏叶。
“是妈之前太糊涂......先喝汤。”
顾衡端着碗进来,温声打断。
“凉了胃该不舒服了。”
三天后我和顾衡去了银行。
父亲的保管箱是他生前同事张勇叔帮忙开的。
老人临终前攥着钥匙说“给清如”,张勇叔记了十七年。
金属箱子打开时,我倒抽口气。
除了存折里的八万,还有三个锦盒。
翡翠镯子压着张纸条“给如如结婚”。
青花瓷瓶底下是幅水墨画,最下面躺着本房产证,地址是城南老巷23号。
“爸什么时候......”我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