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就会对着空气焦急地‘喵喵’叫,这是我在跟导航抗议。
好不容易绕出迷宫般的街道,终于成功溜回了家。
警察发现犯人不见了,赶紧致电给晓妍:“林小姐,逃犯可能有特殊能力,请注意防范……””听到这话后,她顿时瞪大了眼睛,睫毛像受惊的蝴蝶般扑棱棱乱颤:“逃、逃犯?
跑了!”
她满心狐疑与担忧,愣神片刻。
我蹲在玄关柜顶,尾巴尖紧张地晃成小扫帚。
明明是喵星王者的灵魂,此刻却被人类少女的愁容攥得爪子发紧。
这奇怪的情绪,难道是传说中的 “心虚”?
她一转身,我立刻把眼睛睁得溜圆,瞳孔缩成两颗亮晶晶的黑葡萄。
前爪扒着柜沿晃呀晃,喉咙里滚出黏糊糊的 “喵呜喵呜”,尾巴尖卷成问号勾:“快看我!
毛茸茸的逃犯回来啦!”
房中的奶奶从睡梦中猛然惊醒,布满皱纹的手慌乱地摸索着床头,嗓音沙哑得像是揉皱的纸片:“阿尘…… 我的阿尘在哪儿?”
晓妍喉头滚动,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她看着老人鬓角新添的白发,话到嘴边却成了叹息:“奶奶,他…… 出了点事,暂时不能来见您。”
“骗子!”
奶奶突然抓起枕头砸过来,老花镜滑到鼻尖,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肯定是你!
你从小就嫌我念叨小叔……”老人剧烈的咳嗽打断了控诉,佝偻的背影像随时会碎掉的琉璃瓶。
我蜷在衣柜顶的尾巴骤然绷直。
作为喵星国王,我见过星际战争的血与火,却从未见过这样的眼泪,咸涩的、滚烫的,像融化的星核坠落在心口。
“噌” 地跃到床头柜,我用脑袋轻轻顶奶奶发抖的手腕。
她指尖的温度透过毛发传来,竟与喵星王室能量场的频率惊人相似。
奇迹般地,老人的抽噎声渐弱。
她颤巍巍地捧起我的脸,浑浊的眼睛里泛起笑意:“阿尘…… 你长高了。”
晓妍扶额叹气,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上个月的体检报告里,“老年痴呆症初期“ 的字迹还烫着指尖。
“奶奶,他是雪球呀。”
晓妍蹲下来,试图把老人的手从我身上挪开。
谁知奶奶却把我抱得更紧,鼻尖蹭过我耳尖:“胡说,我儿子的眼睛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