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攥紧沙发扶手,指节泛白。
奶奶不悦地拍开她的手:“晓妍,这是你小叔,他还活着!”
晓妍愣住了,我趁机捕捉到她眼底的记忆碎片:幼年葬礼上的黑白照片、奶奶深夜擦拭相框的背影…… 原来在人类社会,我曾是 “已故之人”。
“不可能…… 小叔去世时我才三岁。”
她后退半步,目光扫过我裸露的脚踝,那里有一块月牙形胎记,与照片里婴儿的印记完全吻合。
晓妍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目光在我飘忽的眼神与奶奶颤抖的肩膀之间来回游移。
“奶奶,咱们先让小叔休息休息。”
她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却成功让奶奶绷紧的肩膀松了下来。
哄着老人躺回床上时,她顺手将床头柜上的降压药塞进奶奶掌心,动作熟稔得让人心酸。
确认奶奶发出均匀的鼾声后,晓妍猛地拽着我领口拖到玄关,防盗门重重撞上墙面的声音惊飞了窗外的夜鸟。
“你到底是谁?”
她的杏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张了张嘴,人类语言系统在剧烈心跳下彻底失灵。
那些关于喵星的词汇在舌尖打转,最终只化作破碎的音节:“能量...飞船...紫色...装疯卖傻是吧?”
她冷笑一声,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滑动。
拨号时,我注意到她按“110”的手指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咽下什么。
警车红蓝交错的灯光刺破夜幕时,晓妍正用身体挡着奶奶卧室的门缝。
“警察同志,这人突然出现在家里,还诱导老人认错亲属。”
她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
我被押上警车的瞬间,透过车窗看见她站在光晕里,蓝白手环在冷风中轻轻摇晃。
审讯室的日光灯管发出刺啦的电流声。
警察反复敲打着桌面:“姓名?
住址?”
但我始终都是一问三不知,警察无奈,只能先将我关在拘留室。
凌晨 6 点,拘留室里泛起奇异微光,我再度变回了白猫。
我双眼机警地左顾右盼,瞅准时机,“嗖” 地一下蹿出拘留室。
警局里警铃瞬间大作,可我灵活得好似一道白色闪电,七拐八拐就躲开了追捕。
连警卫脚边的警犬都对着我摇尾巴,没认出昨夜那个 “犯人”。
脑海中的导航箭头直指家的方向,一路上我跑跑停停,每当遇到死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