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窗外的雨越下越急,打在空调外机上发出嗒嗒声。
林砚想起去年今日,他也是在这样的雨天,攥着刚写好的明信片站在 “四季” 旧址前。
奶茶店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成彩色光斑,他看着玻璃倒影里自己举着伞的模样,突然觉得可笑 —— 明明知道收件人地址早已注销,却还执着地重复着这场无人知晓的仪式。
“小林,这么晚还不走?”
保洁阿姨推着清洁车路过,瞥见他桌面摊开的明信片,“给女朋友写情书啊?”
林砚慌忙合上铁盒,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不是,寄给老家的...... 亲戚。”
阿姨笑着摇头:“现在年轻人真浪漫,还写信呢。”
她的拖把扫过地面,带起一阵潮湿的风,恍惚间竟有股雪媚娘的甜香钻入鼻腔。
深夜的出租屋寂静得可怕,林砚翻出藏在衣柜深处的影集。
最后一页夹着半张泛黄的电影票根,边缘还沾着苏晚禾爆米花的碎屑。
照片里,她歪头靠在他肩上,嘴角沾着奶油,眼睛笑成月牙。
那时她总说:“等夏天到了,我们去海边刻下永远。”
可后来的夏天,她留在沙滩上的只有那枚生锈的婚戒。
手机突然震动,是胖子发来的消息:“兄弟,我家楼下新开了家甜品店,老板娘有点像......” 林砚没看完就锁屏,却鬼使神差地打开地图软件。
导航界面上,“四季” 的旧址图标早已变成奶茶店的标志,可他还是顺着曾经的路线,在雨中走了三个街区。
奶茶店门口的 LED 屏循环播放着广告,林砚隔着玻璃,看见店员正在制作雪媚娘。
透明的糯米皮裹着淡粉色奶油,像极了苏晚禾研发新品时,非要让他试吃的樱花口味。
“要尝尝季节限定吗?”
店员推开玻璃门,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林砚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在店外站了二十分钟。
他摸出铁盒,取出最新写好的明信片。
蓝色钢笔墨水在潮湿的空气中晕染,“海边的沙坑还在” 几个字变得模糊不清。
店员好奇地探头:“这是要寄给谁呀?”
林砚望着远处霓虹闪烁的街道,突然笑了:“寄给...... 过去的夏天。”
回到家时,暴雨倾盆而下。
林砚把湿透的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