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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发表时间: 2025-05-17

“仙女姐姐你去哪?”

庄不凡见周梓桃要走跳下马车追过来。

周梓桃却突然停下,刚才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马的腹部好像有微小银芒闪过,她弯腰就看到马腹中间位置插着一根银针。

怪不得这马没有人驱赶也一直跑个不停,合着有人暗中给了它一针,马儿吃痛受惊下变得狂躁不受控制。

她伸手拔下那根银针,银针很普通,上面没有特殊标记,就是大夫针灸时所用的普通银针。

什么人才会在身上常备这种只能治病,杀伤力并不大的银针呢,答案很显见,只有需要针灸的大夫才会带。

周梓桃立马想到自己救下的那个老铃医,看来是他了。

怪不得她救人时,明显感觉到那马在奔跑时慢了半拍,下一瞬变得更狂躁,奔跑速度更快了。

因为那一瞬时间太短了,自己当时没有多想。

如今想来若没有自己出手,那老铃医凭着一手出神入化的下针功夫也不会有什么事。

自己若不多管闲事,也不会惹来这后续的麻烦。

但周梓桃并不后悔,那老铃医与前世的爷爷有五六分相似,爷爷是前世她最亲的亲人,哪怕那人只有一分相似,她都做不到袖手旁观。

从小她就和别的小女孩不一样,她们要么学习很好,每天忙着学习考好学校,要么喜欢跳舞或画画,喜欢弹琴或唱歌等。

而她不仅是个学渣还迷上了功夫,只有七岁多的她想去少林寺拜师学艺,父母不愿意,他们想培养她唱歌跳舞或画画等兴趣,但她一点儿都不喜欢,为了表明学武的决心,她偷偷用父亲的刮胡刀给自己剃了个光头。

然后差点没被父母给打死,是爷爷这个时候站出来不顾她父母的反对支持她练武,还拿出自己的养老金给她交了武校的学费。

几年后她终于练出了点儿名堂,爷爷会陪着她参加各种武术比赛,若是得了名次,回来后爷孙俩一起捧着奖杯傻笑。

中间有一段时间她因韧带撕裂受伤养伤一段时间,等伤好再继续训练时才发觉自己与昔日对手拉开了差距,他们都在向前,只有她止步不前还有所退步,眼看一次次输掉比赛,她有些崩溃,脾气也变得暴躁。

那个时候父母早已有了妹妹,妹妹比她学习好,还比她听话,父母把全部的注意力和爱放在了妹妹身上,对她糟糕的状况一无所知,或者说不想知道。

是爷爷默默陪伴着她,耐心教她写毛笔字,陪她一起练字,让她通过练字磨练意志修身养性,改善浮躁心态,提高了自信心,逐渐找回了自我。

之后她终于从省武术冠军一路到国家武术冠军,那时她和爷爷一起捧着奖杯畅想未来。

爷爷说他想看到孙女站在世界冠军领奖台上,让世界所有人看到种花家功夫厉害。

她努力朝着爷爷和她的梦想前行,却在前行的路上突然接到爷爷离世的通知。

原来在她情绪崩溃那段时间,爷爷就身体出了问题,但爷爷为了不让她担心,一直没有告诉她,只采取了保守治疗。

就这样陆陆续续坚持了两年多,终于在见到孙女走向国际比赛时,他才坚持不住撒手人寰,走时怀里还抱着她的全国武术冠军奖杯。

想到这,周梓桃压下心头的悲伤,她把手中的银针收起,然后起身就看到庄不凡正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脸。

“看什么?”周梓桃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摸到什么异物。

“你眼眶红了,是不是哭了?”

“你看错了,这位公子,今日是你的马夫先拿马鞭抽我,我才把他拉下车,之后我知道闯祸竭力赶来救你了,你看,是不是算功过相抵了?”周梓桃见他都下来了,打算把话说开。

庄不凡倒是对她不是仙女下凡的事没有惊讶,他刚才是被马车颠的摔蒙了,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有个美貌少女突然从天而降救了他,在他眼中无异于九天玄女下凡。

后来他回过神来知道对方是活生生的人后反而更高兴,是人就好,以后还能见到。

“不不不,哪能这么算,是我家刁奴为难姑娘在先,姑娘反击很正常,你放心,那刁奴回去后我就让母亲发卖了。”

一个马夫怎么敢这么嚣张,当街纵马行凶对人命不值一顾,还不是背后有主人撑腰,所以周梓桃对庄不凡的话内心毫无波动,有他们这种主人在,没了马夫还会有其他刁奴出现。

“公子的家事与我无关,我亦无权置喙,”

庄不凡看眼前小姑娘态度疏离冷淡,有些挫败和不知所措,在平阳县内,还从没有人敢用这样的态度对他。

若是以往有人敢用这种态度对他,他肯定会生气,让人教训一顿惹他生气的人,可是他却舍不得对眼前的救命恩人发脾气。

“不管怎么说,姑娘今日救了我一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想……”

周梓桃听到这句话后退一步,啥意思,他不会是要说以身相许这种话吧,连忙打断庄不凡继续说下去:“你要实在想报答的话,送些银两就行。”

“不可,怎么能用那等阿堵之物侮辱姑娘救人的高义。”

周梓桃很想大声说我愿意被侮辱,快来侮辱我吧。

又觉得这话有歧义,很容易让人误会,于是停顿了一下,尽量用卖惨的语气道:“在公子这等不愁吃喝的读书人眼里,金银或许是阿堵之物,而在我们这种一文钱都要掰着花的农户眼里,金银就是可望而不可求之物,若能拥有它,就能让我们看得起病吃得起饭穿得起衣,不用再为一日三餐奔波劳累。”

庄不凡这才发觉眼前的姑娘身上衣服布料很粗糙,虽然洗的很干净,可衣领和袖口有磨损的线头,除了耳朵上一对银丁香,身上再没有其他首饰,对比家里天天锦衣华服满头珠翠的妹妹,无不显示着眼前姑娘过得有多拮据。

“是我迂腐了。”庄不凡羞红了脸,从小没为钱发愁过的他实在想象不出一文钱如何掰成两半花,别说一文钱,就是一两银子掉地上他都懒得捡,于是他从怀里水灵灵地掏出了一叠银票,“我身上只有这么多银票,望姑娘不要嫌弃。”

银票!还是一叠银票!

周梓桃脑海里有个小人发出疯狂尖锐的鸣叫,发财了发财了。

哪怕心里贪念抑制不住,但周梓桃还是压下念头回绝:“只不过举手之劳,不用给那么多。”

若她直接全部接了,谁知县令公子回去一说会不会惹来麻烦,县令公子单纯好忽悠,县令可不单纯。

庄不凡却一脸坚决:“你救的是本公子的命,我的命可比这值钱多了,不过区区一千五百两银子算不得什么,我还嫌今日身上带的不够,无法报答姑娘恩情呢”。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周梓桃顺势接过银票:“今日公子用银钱偿了救命之恩,你我就两不相欠了,就此别过。”

“哎——”

庄不凡还想说什么,就见那姑娘身影已经转过街角看不到了。

怎么走那么快,自己连她叫什么住在什么地方不知道呢。

偏偏他今日出门没带小厮,想找人打听都不行。

庄不凡不甘地跺了跺脚,下回再遇到,他一定要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