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红点正在市中心的老钟楼闪烁——那是全城最早的报时建筑,现在应该飘着豆浆和油条的香气。
他发动车子,送餐箱上的青铜纹路与朝阳共振,发出钟鸣般的清响,惊飞了停在医院围墙上的乌鸦。
这一次,乌鸦的眼睛不再是血色,而是泛着普通人的清光。
第六章老钟楼的豆浆灵气阵凌晨五点的老钟楼还笼在雾里,铜钟表面的绿锈在路灯下泛着微光。
林秋的电动车碾过青石板路,送餐箱里的“豆浆灵气露”随着颠簸轻轻摇晃,黄豆在金光中悬浮,映得车筐里的铜铃铛(陈叔新修好的半件灵器)也跟着发亮。
“老钟楼地气眼连着眼窍,”陈叔在后座摸着断戟柄上的新刻痕——昨夜医院一战后,他在戟刃添了注射器形状的纹路,“当年你父亲说过,钟摆的声波能震开灵气淤塞,现在却被人间司改成了浊气共振器。”
街角的早餐摊刚支起油锅,炸油条的香气混着灰雾飘来。
林秋的灵眼扫过摊主老伯,发现他围裙下的胸口纹着微型钟楼图案,正是地气眼详图上的第三个标记。
当老伯转身时,他后颈处的灰雾正凝成齿轮形状,随着钟楼的报时声微微震动。
“来碗豆浆?”
老伯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加蛋不加糖,治头疼。”
林秋盯着他手中的铜勺,柄上刻着与钟楼相同的云雷纹。
接过碗时,指尖触到杯壁的异常——豆浆表面平静,底下却沉着细小的金属齿轮,正是人间司用来干扰地气眼的浊气装置。
“老伯,您的钟楼钥匙呢?”
他突然开口,“钟摆里的‘听风针’是不是被换了?”
老人的手猛地收紧,铜勺发出扭曲的声响:“你怎么知道……”话未说完,钟楼顶部传来玻璃爆裂声,镀金黄铜钟摆露出内部的齿轮组,每片齿轮都刻着乌鸦啄断指的图腾。
“他们在钟楼里装了浊气共振器!”
陈叔的戟刃指向钟摆,“用报时声当引气咒,把整个街区的灵气都搅成了齿轮!”
豆浆碗突然炸裂,金属齿轮腾空而起,在老伯胸前拼成“人间司”的图腾。
林秋甩出送餐箱里的蒸屉,注入晨光光点的馒头化作软玉针,精准击中齿轮的“承浆穴”——那是父亲笔记里记载的“器灵七窍”之一。
齿轮发出哀鸣,显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