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亦辰柳如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天幕,成为千古一后后续》,由网络作家“火云邪神拖鞋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轰隆——”一道惊雷炸响,劈开了墨色的天穹,也惊醒了冷宫中奄奄一息的柳如烟。她猛地睁开眼,不是被雷声,而是被腹中那阵熟悉的、撕心裂肺的绞痛给唤醒的。血。又是血。暗红的,带着腥气的液体,无声无息地从她身下蔓延开来,浸透了身下那床薄得像纸一样的破旧棉絮,也染红了她苍白的手指。她的孩子……她的第二个孩子,又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如同一片枯叶,还未及感受春风,便已凋零。痛,不仅仅是身体,更是灵魂深处,那被一刀刀凌迟的痛楚,让她几乎要蜷缩成一团,却连蜷缩的力气都没有。“呵……”一声破碎的低笑从她干裂的唇间溢出,带着无尽的悲凉与嘲讽。就在这时,一道刺目金光毫无预兆地穿透了冷宫破败的屋顶,直直投射在她面前的地上。金光之中,一行行古朴而威严的文字缓...
《开局天幕,成为千古一后后续》精彩片段
1“轰隆——”一道惊雷炸响,劈开了墨色的天穹,也惊醒了冷宫中奄奄一息的柳如烟。
她猛地睁开眼,不是被雷声,而是被腹中那阵熟悉的、撕心裂肺的绞痛给唤醒的。
血。
又是血。
暗红的,带着腥气的液体,无声无息地从她身下蔓延开来,浸透了身下那床薄得像纸一样的破旧棉絮,也染红了她苍白的手指。
她的孩子……她的第二个孩子,又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
如同一片枯叶,还未及感受春风,便已凋零。
痛,不仅仅是身体,更是灵魂深处,那被一刀刀凌迟的痛楚,让她几乎要蜷缩成一团,却连蜷缩的力气都没有。
“呵……”一声破碎的低笑从她干裂的唇间溢出,带着无尽的悲凉与嘲讽。
就在这时,一道刺目金光毫无预兆地穿透了冷宫破败的屋顶,直直投射在她面前的地上。
金光之中,一行行古朴而威严的文字缓缓浮现,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宿命感:天命所归,凤格天成。
柳氏如烟,未来之千古一后,母仪天下,福泽万代。
柳如烟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
千古一后?
母仪天下?
她看着那金光闪闪的“天命”,再看看自己身下不断涌出的鲜血,和这如同鬼蜮的冷宫,一股极致的荒谬与悲愤涌上心头,让她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千古一后?
萧亦辰!
你听到了吗?
我是千古一后!
你把我囚禁在这冷宫,害死我腹中孩儿,原来,是为了让我成为你的千古一后吗?!”
笑声凄厉,如同杜鹃泣血,在这死寂的雨夜里回荡,惊得屋檐下的几只寒鸦扑棱棱飞起。
眼泪,混合着嘴角的血沫,一同滑落。
这天命,来得何其讽刺!
何其残忍!
若是天命,为何让她受尽这般折磨?
若是天命,为何不早些降临,在她还对那个男人抱有最后一丝幻想的时候?
在她第一个孩子,被那碗“安胎药”无情夺去的时候?
这金光,不是救赎,是更深一层的凌辱!
是对她柳如烟,这卑贱如尘埃的生命,最恶毒的嘲讽!
她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去触碰那金光,却在即将碰到的一刹那,猛地缩了回来。
不,她不信!
什么千古一后,什么母仪天下!
她只知道,
她家破人亡,骨肉凋零,皆拜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所赐!
那个曾经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那个亲手将她打入这无间地狱的男人——大周朝的皇帝,萧亦辰!
金光渐渐隐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柳如烟躺在冰冷的血泊中,身体的温度一点点流失,意识也开始模糊。
她死了吗?
死了也好。
这“千古一后”的荣耀,她柳如烟,要不起,也不稀罕!
2意识沉浮间,往事如同潮水般涌来,裹挟着那些曾经的甜蜜与如今的刺痛。
三年前,上元佳节,长安灯火如昼。
她是尚书府中最受宠爱的嫡女柳如烟,豆蔻年华,不谙世事。
那一日,她偷偷溜出府,在拥挤的人潮中,不慎遗失了荷包,却意外撞进了一个清冽的怀抱。
“姑娘,当心。”
那声音温润如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柳如烟抬头,撞入一双深邃含笑的星眸。
男子一身月白锦袍,芝兰玉树,风华绝代。
他是当朝三皇子,萧亦辰。
那一刻,一眼万年。
此后,他会寻各种理由“偶遇”她。
在城外的桃花林,他为她折下最艳的一枝;在护国寺的菩提树下,他亲手为她系上祈福的红绸,低声许诺:“如烟,待我登临九五,必以江山为聘,许你后位,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时的萧亦辰,尚未被权力的欲望完全侵蚀,眼中尚有少年人的纯真与热烈。
柳如烟信了,傻傻地信了。
她以为,她的爱情,可以超越世间一切。
为了他,她苦读诗书,学习琴棋书画,只为能与他有更多共同的话题,只为能配得上他口中的“未来皇后”。
父亲柳尚书看出了端倪,曾语重心长地劝她:“烟儿,皇家无情,一入宫门深似海。
爹爹只愿你觅得寻常人家,平安喜乐一生。”
可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哪里听得进劝。
她坚信,她的亦辰哥哥是不同的。
转折发生在她及笄那年。
太子暴毙,朝局动荡。
原本并不被看好的三皇子萧亦辰,在柳尚书和几位老臣的鼎力支持下,异军突起,逐渐在夺嫡之争中占据上风。
那段时间,萧亦辰变得异常忙碌,他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他看她的眼神,也渐渐多了些她看不懂的复杂。
“如烟,委屈你了。
如今局势未明,我不能将你过早卷入这漩
涡。”
他这样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柳如烟体贴地不多问,只默默为他打点力所能及的一切,甚至不惜动用柳家的资源,为他铺路。
她以为,这是他们共同的未来。
直到,他顺利登基,成为大周朝新帝。
她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他来实现诺言,等待着那凤冠霞帔。
等来的,却是他册封丞相之女苏婉儿为后的消息。
那一日,她如遭雷击,踉跄着冲入宫中质问他。
“为什么?
萧亦辰!
你答应过我的!”
她哭得撕心裂肺。
御书房内,新帝萧亦辰一身明黄龙袍,神情冷漠而疏离,再不见往日的半分温情。
“柳如烟,你太天真了。
皇后之位,关乎朝堂稳固,岂是儿女私情可以决定的?
苏家势大,朕需要苏家的支持。”
“那我呢?
我们的誓言呢?”
她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
“朕会给你贵妃之位,仅在皇后之下,也算不负你。”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负我?”
柳如烟惨笑,“萧亦辰,你用我柳家助你登基,如今却用一句‘不负我’来打发我?
若我不愿做这贵妃呢?”
他眼神一厉:“柳如烟,不要恃宠而骄,挑战朕的耐性!”
最终,她还是进了宫,成了柳贵妃。
不是因为贪恋权势,而是因为她不甘心,也因为父亲的暗示——柳家已因从龙之功站在风口浪尖,若她此时执意不入宫,恐会为家族招来祸患。
入宫后的日子,远比她想象的更残酷。
苏婉儿,那个笑意盈盈的皇后,看似温婉大度,实则心机深沉。
她明里暗里地打压,萧亦辰却总是视而不见,甚至在她受了委屈去寻他时,他只会冷冷一句:“皇后母仪天下,贤良淑德,你莫要无事生非。”
最让她绝望的,是萧亦辰对她的态度。
他会来她的“烟雨宫”,却很少留宿。
他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审视与猜忌,仿佛她是洪水猛兽。
“柳家功高震主,你父亲在朝中结党营私,你可知?”
他曾这样冷冰冰地质问她。
“我父亲一心为国,何来结党营私!”
她辩解,却只换来他更深的怀疑。
她怀孕了。
这个孩子的到来,曾让她看到一丝曙光。
她以为,有了孩子,萧亦辰或许会念及旧情,或许会重新信任她。
然而,苏婉儿没有给她这个机
会。
那碗由皇后亲自送来的“安胎药”,她喝了。
因为那是萧亦辰亲口吩咐御医调配,由皇后送来,以示“姐妹情深”。
她若不喝,便是“不识抬举”,“妒忌皇后”。
结果,当晚她便腹痛如绞,血流不止。
她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
她哭着去找萧亦辰,他却正在与苏婉儿赏月品茗。
听闻她的哭诉,他只是皱了皱眉:“太医说了,是你体弱,与药无关。
皇后也是一番好意,你莫要迁怒于她。”
苏婉儿则在一旁垂泪:“妹妹,都怪我,若是我亲自看着你喝下,或许就不会出这样的意外了。
都是我的错……”那一刻,柳如烟的心,彻底死了。
她不再争辩,不再哭闹,只是安静地回了烟雨宫,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哀莫大于心死。
但命运似乎不愿就此放过她。
不久后,边关急报,柳家军副将叛变,勾结外敌,导致大周损兵折将。
龙颜大怒,下令彻查。
苏家趁机落井下石,罗列了柳尚书“十大罪状”,桩桩件件指向谋逆。
萧亦辰,那个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那个她父亲一手扶持起来的帝王,没有给她柳家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下令将柳氏满门抄斩,男丁流放三千里,女眷充为官妓。
3而她,因为是“罪臣之女”,被打入冷宫。
抄家的那一日,大雨滂沱。
她被两个粗壮的嬷嬷拖拽着,经过宫门口,看到父亲、母亲、兄长嫂嫂,一个个被押上囚车。
父亲花白的头发在雨中凌乱,却依旧挺直了脊梁。
他没有看她,只是望着皇宫的方向,眼中是无尽的失望与悲凉。
“爹!
娘!”
她凄厉地哭喊,想要冲过去,却被死死按住。
“柳贵妃,哦不,庶人柳氏,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苏婉儿撑着一把描金的油纸伞,款款而来,脸上带着得意的浅笑,“皇上念及旧情,才留你一命,你应该感恩戴德。”
“苏婉儿!
是你!
是你陷害我柳家!”
柳如烟目眦欲裂。
苏婉儿掩唇轻笑:“妹妹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父亲在天牢里,不堪受辱,已经……自尽了。
母亲和嫂嫂们,大约也快到浣衣局了吧?
啧啧,曾经的尚书夫人和少夫人,如今要去伺候最低贱的奴才,真是可怜啊。”
每一个字,都
像一把淬毒的尖刀,狠狠扎进柳如烟的心里。
她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醒来,便是在这阴冷潮湿的冷宫。
陪伴她的,只有无尽的绝望和对腹中这个尚未成形的小生命的担忧。
她不知道自己又怀孕了,直到腹部微微隆起。
是萧亦辰偶尔一次酒后乱性,来冷宫“临幸”了她。
那一次,他粗暴而狂野,没有半分怜惜,仿佛只是在发泄着什么。
这个孩子,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牵挂了。
她小心翼翼地护着,期盼着奇迹发生。
然而,冷宫的膳食,连猪狗都不如,如何能养胎?
加上日夜忧思,郁结于心,她的身体每况愈下。
即便如此,苏婉儿依然没有放过她。
隔三差五送来的“补品”,名为滋补,实则暗藏败坏身体的药物。
她都一一挡了回去,或者偷偷倒掉。
可终究,还是没能保住这个孩子。
今夜这场突如其来的大出血,带走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
然后,那道可笑的“天命”金光,便出现了。
千古一后……柳如烟的嘴角,勾起一抹凄绝的笑。
这闪回的记忆,如同一场酷刑,将她已经破碎的心,再次碾成了齑粉。
身体的痛楚渐渐被麻木所取代,但心中的恨意却如同燎原的野火,越烧越旺。
柳如烟没有死,或许是那道“天命”预言给了她一丝冥冥中的力量,又或许是求死的意志还不够强烈,她竟然撑过了那个血色的夜晚。
一个哑巴老宫女发现了她,默默地为她清理了秽物,又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柳如烟知道,这冷宫里,不会有真正的善意。
但她还是喝了,因为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她要活着,她要亲眼看着萧亦辰和苏婉儿的下场!
日子在死寂中一天天过去。
那道“天命”金光再未出现,仿佛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半月后,苏婉儿竟然来了冷宫。
她依旧是那副雍容华贵的皇后派头,身后跟着一群宫人,手中捧着各色补品。
“妹妹,听闻你身子不适,本宫特来看看你。”
苏婉儿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皇上也很担心你呢。”
柳如烟冷冷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苏婉儿也不恼,自顾自地说着:“妹妹啊,你也别怪皇上。
柳家之事,证据确凿,皇上也是为了大周江山,不得已而为之。
你若能早日想通,对皇
上服个软,说不定皇上念及旧情,还会将你接出去。”
服软?
柳如烟心中冷笑。
柳家满门忠烈,何错之有!
“你不必假惺惺了。”
柳如烟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柳家落到今日地步,你苏婉儿功不可没吧?”
苏婉儿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妹妹这话说的,本宫可担待不起。
不过,本宫今日来,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给你带来一样东西。”
她使了个眼色,一个太监捧着一个托盘上前,上面放着一杯酒。
“这是皇上赐的‘和合酒’。”
苏婉儿笑道,“皇上说了,只要你喝了这杯酒,忘了从前种种,安心在冷宫休养,他便既往不咎。
等你身子好了,或许还会考虑给你一个位份。”
柳如烟看着那杯酒,澄澈的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
她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我不喝呢?”
苏婉儿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柳如烟,别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受宠的贵妃吗?
你现在不过是个罪妇!
皇上肯给你这个机会,是你的造化!
若非……若非天象异动,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日?”
天象异动?
是指那道金光吗?
萧亦辰也知道了?
柳如烟心中一凛,却依旧倔强地别过头:“我柳如烟烂命一条,死不足惜。
但这杯不明不白的东西,休想我喝!”
“好!
很好!”
苏婉儿怒极反笑,“来人,给我灌下去!”
几个粗壮的嬷嬷上前,死死按住柳如烟。
冰冷的酒液被强行灌入喉中,辛辣刺鼻,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
苏婉儿看着她狼狈的模样,满意地笑了:“柳如烟,好好享受皇上的‘恩赐’吧。
忘了告诉你,这和合酒,还有一个名字,叫‘绝嗣汤’。
皇上说了,罪妇之身,不配孕育龙裔。”
“你……你们……”柳如烟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绝嗣汤!
萧亦辰,你好狠的心!
4他不仅要夺去她的爱,她的家人,她的孩子,如今,还要夺去她做母亲的权利!
苏婉儿带着人扬长而去,留下柳如烟瘫倒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这比杀了她,更让她痛苦!
秋去冬来,冷宫的日子越发难熬。
一场突如其来的疫病在宫中蔓延开来,冷宫首当其冲,成
了重灾区。
负责看守的宫人一个个病倒,或是远远避开,生怕沾染。
食物和汤药的供应彻底断绝。
柳如烟也染上了疫病,高烧不退,浑身酸痛无力,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她蜷缩在冰冷的床榻上,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流逝。
死亡,似乎是唯一的解脱。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不行的时候,那个哑巴老宫女又出现了。
她颤巍巍地端来一碗清水,还有几块发霉的窝头。
柳如烟看着她满是皱纹的脸,和那双浑浊却带着一丝怜悯的眼睛,心中百感交集。
她强撑着喝了水,啃了几口窝头。
她不能死!
她还没有看到仇人的下场!
老宫女似乎懂了她的心思,只是默默地照顾着她,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延续着她的生命。
疫病过后,冷宫十室九空。
柳如烟侥幸活了下来,身体却更加孱弱。
一日,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太监偷偷潜入冷宫,找到了她。
“小姐……小姐……”那小太监一见到她,便跪地痛哭。
柳如烟认出他,是以前柳府的一个小厮,名叫福安,后来辗转进了宫。
“福安?
你怎么来了?”
“小姐,奴才是……是奉了二少爷的命令来的。”
福安泣不成声,“二少爷他……他没死!”
柳如烟如遭雷击:“你说什么?
我二哥……他还活着?”
柳家男丁,除了父亲自尽,其余皆被流放。
她的二哥柳如风,体弱多病,按理说根本撑不到流放之地。
“是的,小姐。
二少爷在流放途中,用金蝉脱壳之计逃了出来,一直藏匿在京中。
他得知您在宫中的遭遇,心急如焚,一直想办法救您出去。”
柳如烟的心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我二哥他……他现在在哪里?”
福安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二少爷说,他已经联络了旧部,准备今夜劫狱,救您出去。
这是他给您的信,让您做好准备。”
柳如烟颤抖着接过信,展开。
信上是二哥熟悉的字迹,安慰她,鼓励她,告诉她一定要撑下去。
然而,就在她看完信,心中激动万分之时,冷宫的门突然被撞开。
苏婉儿带着大批侍卫闯了进来,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
“柳如烟,你真是好本事啊!
竟然还有余孽敢来救你!”
福安大惊失色,挡在柳如烟身前:“皇后娘娘,冤枉啊!
奴
才只是……只是来看望故主!”
“搜!”
苏婉儿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刻上前,从福安身上搜出了柳如风的信。
苏婉儿接过信,看了一眼,冷笑道:“柳家余孽,果然贼心不死!
来人,将这奴才拖下去,严刑拷打,务必问出柳如风的下落!”
“不要!”
柳如烟凄厉地喊道,“放开他!
一切都与他无关!”
福安却猛地挣脱侍卫,朝着墙壁狠狠撞去!
“噗——”鲜血四溅。
福安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他用自己的死,保守了秘密。
“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婉儿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柳如烟,你以为这样就能护住你那个哥哥吗?
本宫告诉你,柳如风的行踪,皇上早就了如指掌!
之所以迟迟不动手,不过是想看看,你这个‘天命之后’,究竟还有多少能耐!”
“你……你说什么?”
柳如烟如坠冰窟。
“皇上早就知道柳如风没死,也知道他在策划救你。
今夜这场戏,不过是将计就计,引蛇出洞罢了。”
苏婉儿凑近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以为皇上真的在乎什么‘天命’吗?
他不过是想利用这个预言,稳固他的皇位,顺便看看你柳家还有没有翻身的可能。
如今看来,你柳家气数已尽。
而你……”苏婉儿的笑容越发诡异:“你那个好二哥,现在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皇上说了,斩草,就要除根。”
“不……不可能……”柳如烟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住。
萧亦辰!
你好狠!
你好毒!
他不仅毁了她的爱情,她的家庭,她的孩子,现在,连她最后的亲人,唯一的希望,也亲手碾碎!
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萧亦辰了。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苏婉儿走后,柳如烟彻底垮了。
她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如同一尊没有生气的石像。
二哥死了。
福安也死了。
柳家,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那个“千古一后”的预言,像一个恶毒的诅咒,紧紧缠绕着她。
难道,她的存在,就是为了用亲人的鲜血和自己的痛苦,来铺就那条通往后位的荆棘之路吗?
她不明白,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是她柳如烟,要承受这天降的“恩宠”与“劫难”?
又过了几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冷宫
——当朝太后,萧亦辰的生母。
太后屏退了左右,看着形容枯槁的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柳氏,哀家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太后缓缓开口,“关于你的身世。”
柳如烟麻木地抬起头。
身世?
她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世?
“当年,哀家怀着辰儿的时候,曾与先帝微服出巡,在江南遇到山匪。
危急时刻,是你父亲柳问舍命相救,才保得哀家和辰儿平安。
但哀家也因此早产,辰儿自幼体弱。
而你父亲,却在那次事件中,与他刚刚出生的女儿失散了。”
太后顿了顿,看着柳如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个失散的女儿,就是你。
你并非柳尚书的亲生女儿,而是哀家当年在江南收养的义女,本名……萧如月,是先帝亲封的‘护国公主’。
当年柳尚书找到你时,哀家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不让后宫纷争波及你,便让你以柳家嫡女的身份长大。”
柳如烟如遭五雷轰顶!
她……她是萧亦辰的义妹?
是先帝亲封的公主?
那她和萧亦辰之间的爱恋,算什么?
她柳家为萧亦辰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柳如烟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因为,哀家不忍看你再错下去。
辰儿他……他并非完全无情。
柳家之事,他有他的苦衷。
苏家势大,盘根错节,他若不先下手为强,只怕……”太后叹了口气,“那个‘天命之后’的预言,或许是上天给你,也是给辰儿一个机会。
如烟,不,如月,放下仇恨吧。
你与辰儿,本不该是仇人。”
放下仇恨?
柳如烟惨笑起来。
她的父亲(养父)因他而死,她的兄长(义兄)因他而亡,她的孩子因他而逝……这一切,岂是一句“身世”就能抹去的?
如果她是公主,那萧亦辰对她做的一切,岂非更加罪无可恕?
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柳如烟,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笑话!
一个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棋子!
5“哈哈哈哈……”柳如烟突然放声大笑,笑得眼泪直流,笑得肝肠寸断。
公主?
萧如月?
多么尊贵的身份!
多么可笑的真相!
“太后娘娘,您现在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原谅他吗?
原谅他害死我
的养父母,害死我的兄长,害死我的孩子吗?”
她笑声凄厉,眼神却是一片死寂的灰败。
太后看着她癫狂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孩子,哀家知道你苦。
但冤冤相报何时了?
辰儿他……他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
柳如烟猛地止住笑,眼神冰冷如刀,“他身不由己,就可以牺牲所有对他好的人吗?
他身不由己,就可以将我柳家满门忠烈踩在脚下,作为他帝王之路的垫脚石吗?”
“他是皇帝!”
太后加重了语气,“皇帝,首先是君,其次才是人!
他有他的江山社稷要守护!”
“那我的家人呢?
谁来守护?
我的孩子呢?
谁来怜悯?”
柳如烟一步步逼近太后,身上的破旧囚服因她的激动而微微颤抖,“如果我是公主,那我与他的那段情,岂非成了天大的丑闻?
他为了掩盖这一切,为了他那所谓的皇位稳固,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算计柳家?”
太后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脸色变了又变。
“你走!”
柳如烟指着冷宫的门,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我不是什么公主萧如月,我就是柳如烟!
柳家的女儿,柳家的鬼!
我与萧亦辰之间,只有血海深仇!”
太后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模样,最终只能叹息一声,带着人离开了。
冷宫再次恢复了死寂。
柳如烟瘫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望着那扇破旧的窗户。
原来,她连恨的资格,都被剥夺了一部分。
如果她是萧如月,那她对萧亦辰的爱,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是禁忌的。
萧亦辰对她的疏远,对她的猜忌,是不是也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
不,不对。
如果他知道,为何还要与她有肌肤之亲?
为何还要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除非……除非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或者,他根本不在乎!
无论哪一种可能,都让柳如烟感到一阵阵的恶心与绝望。
这个世界,对她太残忍了。
她拿起地上的一块碎瓷片,锋利的边缘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
她想到了死。
彻彻底底的解脱。
死了,就不用再面对这荒谬的一切,不用再承受这无休无止的痛苦。
她的手腕,白皙而纤细,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
只要轻轻一划……就在她即将划下去的那一刻,脑海中突然闪过父亲柳尚书临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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