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那碗由皇后亲自送来的“安胎药”,她喝了。
因为那是萧亦辰亲口吩咐御医调配,由皇后送来,以示“姐妹情深”。
她若不喝,便是“不识抬举”,“妒忌皇后”。
结果,当晚她便腹痛如绞,血流不止。
她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
她哭着去找萧亦辰,他却正在与苏婉儿赏月品茗。
听闻她的哭诉,他只是皱了皱眉:“太医说了,是你体弱,与药无关。
皇后也是一番好意,你莫要迁怒于她。”
苏婉儿则在一旁垂泪:“妹妹,都怪我,若是我亲自看着你喝下,或许就不会出这样的意外了。
都是我的错……”那一刻,柳如烟的心,彻底死了。
她不再争辩,不再哭闹,只是安静地回了烟雨宫,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哀莫大于心死。
但命运似乎不愿就此放过她。
不久后,边关急报,柳家军副将叛变,勾结外敌,导致大周损兵折将。
龙颜大怒,下令彻查。
苏家趁机落井下石,罗列了柳尚书“十大罪状”,桩桩件件指向谋逆。
萧亦辰,那个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那个她父亲一手扶持起来的帝王,没有给她柳家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下令将柳氏满门抄斩,男丁流放三千里,女眷充为官妓。
3而她,因为是“罪臣之女”,被打入冷宫。
抄家的那一日,大雨滂沱。
她被两个粗壮的嬷嬷拖拽着,经过宫门口,看到父亲、母亲、兄长嫂嫂,一个个被押上囚车。
父亲花白的头发在雨中凌乱,却依旧挺直了脊梁。
他没有看她,只是望着皇宫的方向,眼中是无尽的失望与悲凉。
“爹!
娘!”
她凄厉地哭喊,想要冲过去,却被死死按住。
“柳贵妃,哦不,庶人柳氏,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苏婉儿撑着一把描金的油纸伞,款款而来,脸上带着得意的浅笑,“皇上念及旧情,才留你一命,你应该感恩戴德。”
“苏婉儿!
是你!
是你陷害我柳家!”
柳如烟目眦欲裂。
苏婉儿掩唇轻笑:“妹妹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父亲在天牢里,不堪受辱,已经……自尽了。
母亲和嫂嫂们,大约也快到浣衣局了吧?
啧啧,曾经的尚书夫人和少夫人,如今要去伺候最低贱的奴才,真是可怜啊。”
每一个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