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脉搏。
瞎子坐在地上,听着远处更夫敲出“四更”的梆子声,心中翻涌着无尽的寒意——顺天帮帮主,究竟藏在何处?
5 乱葬岗骨五更天,乱葬岗的雾像块浸了血的纱布。
陈鸿跟着哑巴的脚步声,鼻尖萦绕着腐草与石灰的混合味——这是官府用来掩盖尸臭的手段。
瞎子蹲下身,指尖触到泥土里的碎骨,突然攥紧拳头:“是孩子的尺骨。”
哑巴在旁用树枝画出歪扭的圈,又竖三根手指。
陈鸿皱眉:“你是说,这里埋着三个采生折割的受害者?”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铲子破土声。
陈鸿耳尖微动,拽着哑巴躲到土丘后。
来人穿着青布衫,腰间挂着牛皮药箱,动作利落却轻悄,显然不想惊动旁人。
“什么人?”
陈鸿突然开口。
那人惊得转身,药箱掉落,骨殖与银针散落一地。
瞎子嗅到淡淡檀香——是仵作常用的防腐香。
“别误会,我是来验尸的。”
女子声音清亮,带着几分英气,“昨夜听闻天桥下出了人命,顺道来乱葬岗看看有没有新抛的尸体。”
陈鸿摸到她掉落的银牌,上面刻着“苏九娘”三字:“你是京西义庄的女仵作?”
“陈捕头果然耳聪目明。”
苏九娘轻笑,“虽目不能视,却比常人看得更透。”
哑巴突然扯陈鸿袖子,在他掌心写:“她身上有玄铁味。”
瞎子心中一动,嘴上却道:“苏姑娘可看出这乱葬岗有何蹊跷?”
“蹊跷得很。”
苏九娘蹲下身,拨弄泥土,“这里的骸骨多有斧砍痕迹,且部分骨骼有灼烧重塑的痕迹——像是人为将孩童肢体扭曲成‘奇形’。”
她顿了顿,“与十年前采生折割案的卷宗描述如出一辙。”
陈鸿摸向她药箱里的银针,指尖触到针尖的焦黑:“这是验过骨灰的银针?”
“陈捕头果然厉害。”
苏九娘叹道,“方才我在东南方土堆里发现骨灰,混着朱砂和骨胶,正是江湖人‘镇煞’的手法——和客栈木箱里的一样。”
哑巴突然拽着两人往土丘后躲。
陈鸿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三个人影勒马停在乱葬岗入口。
为首者身着锦缎长袍,腰间玉佩刻着雄鹰展翅,正是陈鸿在张鹤年令牌上见过的图案。
“赵管家,确定是这里?”
长袍男子皱眉。
“回世子爷,铁拐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