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人拐走了十二个孩子。”
他转向胡掌柜,“胡老板,你这客栈怕是不止歇脚这么简单吧?”
胡掌柜额头冒汗,强作镇定:“陈先生说笑了,小店本本分分……本分?”
陈鸿打断,“方才我摸过你袖口,有墨渍和香灰,那是记账时才会沾的东西。
你每晚都会通过墙壁夹层偷听客人谈话,记在密账上,再把有钱的主儿告诉黑风寨,对不对?”
这话如惊雷般炸开,捕快们立刻搜查胡掌柜的房间。
不出片刻,一名捕快举着本油皮账本跑来:“头儿,找到了!
这里面记着近半年住店的富商,还有‘王姓布商携银五百两’的字样!”
胡掌柜腿一软,瘫在地上。
刘三脸色铁青,破口大骂:“老东西,说好的天衣无缝呢?”
“我哪知道会来个瞎子!”
胡掌柜哭丧着脸,“他耳朵比鬼还灵……”陈鸿却注意到张鹤年的异样——自掏出玄铁令牌后,这捕头的呼吸就变得急促,手指不自觉摩挲着腰间玉佩。
那玉佩刻着云纹,看似普通,边缘却有个不易察觉的缺口,形状竟与玄铁令牌吻合。
<“张捕头,”陈鸿突然开口,“十年前的采生折割案,九门提督府为何突然撤了我的卷宗?”
张鹤年眼神闪烁:“陈年旧案,我不清楚……不清楚?”
陈鸿冷笑,“那你腰间的玉佩,为何与玄铁令牌的缺口相合?”
屋内气氛骤冷。
刘三猛地抬头,盯着张鹤年:“你……你是顺天帮的人?”
“闭嘴!”
张鹤年拔刀,却在此时,窗外传来夜枭的怪叫。
陈鸿耳尖微动——那不是鸟鸣,是江湖上的“熄灯号”,暗示同伙灭口。
“小心!”
他大喊一声,扑向张鹤年。
一支弩箭破空而来,擦着张鹤年的耳垂钉入墙壁。
陈鸿听见远处屋顶传来瓦片轻响,立刻摸出卦筒中的银针,朝声源掷去。
一声闷哼后,屋顶归于平静。
“追!”
张鹤年带人冲出去。
陈鸿蹲下身,摸向弩箭尾部——上面刻着“顺”字。
他转头看向胡掌柜,却发现对方眼神涣散,嘴角流出黑血——竟是服毒了!
“胡老板!”
林秋生惊呼,“他、他刚才趁乱吞了毒药!”
陈鸿按住胡掌柜脉搏,摇头叹息。
临终前,胡掌柜嘴唇微动,吐出几个含糊的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