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柳月婵,忘了那些糟心事。
这日,我整理原主的旧物,想把那些带着过往恩怨的东西都清理掉。
箱底,一方绣着“清越”二字的旧手帕掉了出来,里面还小心翼翼地包着半块已经有些融化的桂花糖。
是裴砚的。
记忆里,是有一年上元灯节,原主贪玩走散,裴砚找到她时,她又冷又饿,他便将身上仅剩的半块糖给了她。
原主视若珍宝,时时摩挲。
此刻,这半块糖躺在我掌心,黏糊糊的,早就没了当初的甜蜜。
我扯了扯嘴角,过去的情爱就像这块糖,初尝或许甜,放久了,只会变质发腻。
我随手将帕子和糖扔回箱底,不打算再碰。
我苏清越,要的是清净自在的人生,不是这些发了霉的过往。
我起身,准备去给祖母请安,刚走到门口,门外却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带着几分我从未听过的迟疑。
“苏清越……你在里面吗?”
是裴砚。
我深吸一口气,手搭上了门栓。
2 新生活的起点我手搭上门栓,院外那声“苏清越”带着我从未听过的迟疑。
门,缓缓拉开。
裴砚站在门外,一身锦衣,眉眼依旧深邃,只是那眼神复杂得像打翻了的墨。
他似乎瘦了些,下颚线愈发分明。
我平静地看着他,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世子,请问有何事?”
他嘴唇动了动,那些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最终却被他生生咽了回去,只化作一句低沉的:“保重。”
说完,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背影在清晨的薄雾里显得有些仓促。
我关上门,倚着门板,长长舒了口气。
这样也好,断得干干净净。
这侯府,我是不想再待下去了。
即使祖母护着我,裴砚不再纠缠,柳月婵那朵盛世白莲也总有办法让你不得安生。
思来想去,我去了祖母的院子。
“祖母,我想去管庄子。”
我跪在蒲团上,语气坚定。
老夫人正在捻佛珠的手一顿,诧异地看向我:“清越,你好不容易清净些,庄子上的活计可不轻松。”
“孙女明白。
只是孙女想换个地方,真正为自己活一次,学些东西,将来也好有个傍身的本事。”
我垂眸,“府里的日子,孙女怕自己又变回从前那个糊涂人。”
老夫人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也罢,你大了,有自己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