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架子,还真是。”
我听着她一口一个“砚之”的喊着,表面上还是维持着世家的体面:“听姑娘的口气,倒是和砚之哥哥很熟悉?”
苏若雪放下茶盏站起身打量着大厅的摆设,不急不缓的说:“砚之和我是在六个月前认识的,当时他在京郊外帮我抓到了抢我包袱的贼人。
之后我便请他吃了一顿饭,我们相谈甚欢,性格合拍。
再然后,我们经常相约一起游玩,噢,对了,他没有陪你的日子,那可都在我身边!
最后,我向他说我喜欢他,他说他早就喜欢上我了,可是他不能抗旨娶你为妻,还说什么等他将你娶了,再娶我进门做平妻。”
我表面上浅笑着听着苏若雪的话,内心早已泛起巨浪。
她好似看穿了我大小姐的体面,缓缓走近弯下腰凑到我的耳边说:“我与他,早已有了肌肤之亲!”
小翠在一旁训斥:“不得对我家小姐无礼。”
她站直身子笑着出了林府的大门。
“小姐!
这人好生不要脸!”
小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恶狠狠的说,“我相信沈小侯爷不是这样的人!”
我听着小翠的话,回了一个安抚的笑,浅浅抿了一口茶。
这茶,可真苦啊。
2.我掀起盖头走到窗边,窗棂上的冰花正缓缓融化,顺着璃窗流下的水痕,仿佛在替我哭着这么多年感情错付。
我将桌上的合卺酒喝的精光,酒,有时候确实是个好东西。
能让人越喝越清醒。
第二天清晨,沈砚之才回到侯府,身上的喜服早已破破烂烂,婆母让他跪着听训。
见我来了,婆母连忙起身好声好气的对我说:“晚晴啊,我已经替你教训过砚之了,昨日之事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才是重要的。”
我笑着应是。
心里却再清楚不过,表面上说是我替我教训,实际怕我告状圣上,毕竟还有一道圣旨摆在那。
我将沈砚之扶起,语气里掺杂着几分心疼。
“夫君一夜未归,天寒地冻的,先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省的着凉。”
婆母见我如此倒也是笑着催促沈砚之去更衣。
从婆母那离开后,天上下起了雪,雪粒子打在屋瓦和地上沙沙作响。
我撑着小翠拿来的纸伞,走在侯府的松园里,绣鞋踩过青石小径时,一阵冷风灌进袜底,冷的打了一个寒颤。
风在高大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