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9也许是听出蒋楠烛语气里的沉郁,大爷也不接话了。
空气像被劈成两半,他独自占领一边,像一座滞涩凝重的孤岛。
“但是这么优秀的人确诊了阿尔兹海默症。”
我想起来了。
那是去年的一个我根本察觉不出任何异常的工作日。
我在拉着我的团队需求评审。
其中一个需求规格频繁变动,直到上会那天都没有落地。
我想要提醒产品工程师再次明确一下,却在刚说出几个字之后忽然语塞。
像是忽然失去了用文字表达想法的能力。
我僵在会议室,投影仪的光打在我半边脸上。
我的发病就这样被聚焦。
第二天我就去了医院检查。
确诊那天我还有三个会,我如常地参会,发表了诸多建设性意见——像从未有过任何疾病一样。
我无法相信这么年轻就会罹患这样的的病。
这意味着我的经历,我的成就,我引以为豪的天赋,都要被剥夺了。
确诊的第二天,我购买了很多主人公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书籍。
我想要答案。
可是全部看下来,我发现文学巧言令色地哄骗了我。
这里没有出路,只有共鸣。
“她真希望自己得的是癌症,如果得的是癌症,她就有可以斗争的对象,大家都会支持她的战斗,认为这是一场神圣的战斗。
阿尔茨海默氏症则是完全不同的怪物。
没有任何武器可以斩杀它。
熊熊烈火能吞噬一切。
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来。”
我抱着书无能地流泪,从傍晚哭到午夜。
出国拜访一个专门研究阿尔兹海默症临床用药的国际医疗团队刚回来的蒋楠烛风尘仆仆地回到家,看到我眼睛立刻也红了。
但还是安慰我:“没关系的老婆,我们还有时间。”
我看着他。
高大、帅气、多金,在感情里忠诚又内敛。
“吻我。”
蒋楠烛用力地把我揉在怀里,吻凶狠得像要吞掉我。
“抱我去床上。”
我们从傍晚做到天亮。
蒋楠烛遮住了大半天花板。
落地窗外初升的太阳在他的肩膀上颠簸,摇散又重合。
蒋楠烛吻我的肩膀,啄吻几下又忽然咬了一口。
我神色清明起来,拍他手臂。
“你是狗吗?”
他用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我,声音闷闷地传来:“老婆,你要一直陪着我,我不能没有你。”
我认真想了一下,提出了一个很成熟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