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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的反击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是太子亲卫的鎏金腰牌。
“奇怪,方才明明看见有人影。”
其中一人抽出佩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 是淬了毒的。
沈知意屏住呼吸,掌心攥着母亲的镯子,忽然摸到镯壁上某个凸起的小点,轻轻一按,竟从镯身里滑出一卷细如发丝的纸条。
纸条展开的瞬间,她瞳孔猛地收缩。
上面用朱砂写着八个字:“太子私兵,藏于西山。”
而落款处,赫然是沈清月的笔迹。
黑影在殿内搜索片刻,终于骂骂咧咧地离去。
苏临正要起身,却被沈知意按住手腕:“苏统领可知,沈清月并非沈姨娘亲生?”
她将镯子递过去,“半月前我在她屋内发现一本育婴手册,里面夹着的 birth certificate 上,母亲一栏竟写着‘北境巫女’。”
苏临浑身一震:“北境巫女…… 当年老侯爷就是被巫女下咒的传言害死的!
难道……嘘 ——” 沈知意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透过窗缝望去,只见一辆马车停在山门前,车帘掀开时,露出太子那张阴沉的脸。
她忽然想起今日晨起时收到的请帖,太子邀她明日去参加狩猎宴,言辞间竟隐隐有试探之意。
“苏统领,明日狩猎宴,劳烦你帮我准备一样东西。”
她摸出袖中的密信,那是昨日从沈清月屋内暗格里找到的,“另外,请替我带句话给父亲 —— 翡翠镯子已找到,数字…… 怕是要在狩猎场上才能解了。”
子时初刻,沈知意回到尚书府。
路过花园时,忽然听见假山后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她示意春桃退下,自己绕到假山后,只见一个穿着丫鬟服饰的女子正对着月亮烧纸,火光映出她耳后那颗朱砂痣 —— 竟是消失了两日的沈清月贴身婢女,巧儿。
“巧儿,你家小姐在慎刑司可还安好?”
沈知意淡淡开口,看着女子猛地转身,眼底闪过惊恐。
“大、大小姐……” 巧儿扑通跪下,手里的纸钱散落一地,沈知意瞥见纸上的字迹,竟是一封给 “主子” 的密信,“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 只是替小姐烧些纸钱!”
“纸钱?”
沈知意挑眉,弯腰捡起一张,只见上面画着个戴着面具的人,手里握着一把剑,剑尖正对
:“当年沈夫人坠湖真相,尽在此书。”
沈清月忽然扑过来抢信,却被金吾卫死死按住。
她望着沈知意,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恐惧:“你早就知道…… 你早就拿到了证据?”
“我母亲临终前,托乳母给我送了个匣子。”
沈知意摸出腰间的玉佩,轻轻一拧,露出里面刻着的小字,“她说若我遇到危难,就去城西找‘断舌人’。
原来父亲当年就怀疑沈姨娘与敌军暗通,这些年一直在搜集证据,直到三日前,副将终于从敌国暗桩那里拿到了这封密信。”
惊雷过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沈知意望着太子苍白的脸,忽然觉得胸口那团执念消散了大半。
这个她曾经想嫁的男子,此刻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有愧疚,有震惊,却独独没有半分爱意。
“知意,我……” 太子伸手,却被她侧身避开。
沈知意捡起地上的兵防图,指尖划过上面被水渍晕开的墨迹:“太子殿下可知,这图上标注的布防点,三日前已被父亲暗中调整过?
真正的兵防部署,此刻该在忠勇侯府的密室里。”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是子时三刻。
沈知意转身走向雨幕,春桃的哭喊声渐渐被雨声掩盖。
她知道,今夜不过是个开始 —— 沈清月背后的势力,太子对齐家江山的野心,还有父亲当年在战场上的旧部…… 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终将在这场秋雨之后,掀起更大的波澜。
行至府门时,她忽然顿住脚步。
马车里的副将掀开帘子,露出怀里抱着的另一个匣子,上面贴着的封条上写着 “齐承煜私通敌国证据”。
沈知意垂眸,指尖抚过腰间玉佩,忽然轻轻笑了 —— 有些账,不必急着算,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让那些负她的人,一一付出代价。
三日后,卯时初刻,沈知意对着铜镜插上一支素银簪子。
镜中女子眼尾微挑,褪去了往日的柔和,倒有几分母亲当年执掌中馈时的凌厉。
昨夜子时,她收到一封没有落款的信笺,字迹力透纸背,赫然是母亲的笔迹:“戌时三刻,慈恩寺后殿,见故人。”
春桃捧着新衣进来时,手还在发抖:“姑娘,三小姐被关入慎刑司后,太子殿下每日都遣人来探您的口风…… 还有,昨日厨房送来的
银耳羹,我偷偷找了药婆验过,里面竟掺了能让人精神恍惚的朱砂。”
“无妨。”
沈知意淡淡开口,指尖划过袖口暗纹 —— 那是用金线绣的枫叶图案,与昨夜信笺封口的火漆印一模一样。
她忽然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的手札,其中一页提到过 “枫叶旗”,那是忠勇侯府旧部的暗号。
酉时三刻,沈知意以祈福为名出府。
马车在慈恩寺后巷停下,车夫掀起帘子时,她终于看清驾车人手腕上的疤痕 —— 那是道形如弯月的刀伤,与父亲描述过的 “断刀” 周统领相符。
后殿烛火昏暗,供桌前立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身影。
沈知意刚踏入殿内,那人便转身摘下面罩,露出一张覆着半面金箔的脸:“沈姑娘,别来无恙。”
金箔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沈知意却注意到他腰间挂着的玉佩 —— 半枚刻着 “忠” 字的羊脂玉,与她匣中的 “勇” 字正好凑成一对。
记忆突然翻涌,她想起八岁那年,母亲曾抱着她落泪,指着案头的玉佩说:“这是你父亲与忠勇侯的信物,若有一日遭逢大难,便拿这个去寻苏伯伯。”
“苏伯伯?”
她脱口而出,“您是忠勇侯府的……末将苏临,见过沈姑娘。”
那人单膝跪地,声音里带着哽咽,“当年老侯爷战死沙场,将军被污通敌,是夫人拼了命护住了我们这些旧部。
如今将军托末将转交一样东西。”
他从怀中掏出个檀木匣,匣子打开的瞬间,沈知意瞳孔骤缩 —— 里面躺着的,竟是母亲当年从不离身的翡翠镯子,只是镯身内侧多了道细如发丝的刻痕,仔细辨认,竟是一串数字。
<“这是……” 她指尖轻触刻痕,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翡翠藏玉,数字藏兵。”
“是当年老侯爷留下的暗桩部署图。”
苏临压低声音,“姑娘可知,为何三日前将军突然调整布防?
因为我们收到密报,太子一党正勾结北境柔然,企图借秋猎之机……”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沈知意反应极快,猛地吹灭烛火,同时拽着苏临躲到供桌底下。
月光透过窗棂斜斜切入,她看见三道黑影如狸猫般跃入殿内,为首那人腰间挂着的,正
子。
巳时三刻,狩猎场外围的枫树林已染透秋色。
沈知意身着骑装,指尖抚过马鞍上的鎏金雕花 —— 这是太子昨日特意 “赏赐” 的,说是为了弥补她前日的误会。
春桃曾偷偷用银针试过,雕花缝隙里果然藏着半粒芝麻大小的药丸,遇热即化,能让人四肢抽搐。
“知意妹妹今日真是英姿飒爽。”
太子策马而来,玄色锦袍上绣着金线麒麟,腰间玉佩与沈知意匣中的兵符竟有几分相似,“听说你擅长骑射,可敢与本殿比一场?”
他身后跟着一众贵胄子弟,沈清月的贴身护卫阿虎也混在其中,目光不时扫向沈知意的坐骑。
远处,苏临扮成马夫,正低头给一匹黑马整理辔头,那马额间有块月牙形白斑,正是传说中忠勇侯府的 “踏雪无痕”。
“自然敢。”
沈知意微微一笑,翻身下马,“不过在此之前,殿下可愿先看看这个?”
她从袖中取出巧儿的香囊,递到太子面前,“昨夜有个婢女想对我不利,被我抓住了,她说是奉了‘主子’之命,要在狩猎时让我‘意外坠马’。”
太子瞳孔微缩,却很快恢复如常:“知意这是何意?
莫不是怀疑本殿?”
他身后的阿虎忽然握紧了腰间佩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不敢。”
沈知意后退半步,指尖划过马腹,忽然摸到一道极细的切口 —— 马鞍下的肚带已被割断三分之二,“只是觉得奇怪,为何我的坐骑昨夜还好好的,今晨却突然‘受惊’?”
话音未落,她猛地扯住马缰,那马吃痛,前蹄高高扬起,马鞍应声而断,摔在地上发出 “咔嚓” 一声。
周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太子脸色铁青,却听沈知意继续道:“更奇怪的是,这马鞍里竟藏着这个。”
她从断裂的木架里取出半卷羊皮纸,展开后,上面赫然画着西山营地的布防图,还有一行批注:“戌时三刻,引柔然人入谷。”
“这、这不是本殿的东西!”
太子下意识反驳,却看见沈知意指尖又拿出一样东西 —— 那是从香囊里拆出的纸条,上面画着的面具人,竟与太子书房暗格里的兵符图案一模一样。
“殿下可还记得,去年冬日您带我去看的那场皮影戏?”
沈知意忽然轻笑,“戏
秋雨如丝,打湿了尚书府后园的青石板。
沈知意攥着袖口染血的帕子,听着廊下传来的脚步声,指尖微微发颤。
三日前,她在后厨瞧见堂妹沈清月往她的膳食里撒了把白色粉末,出于信任,她选择闭口不言,却不想今夜腹痛如绞,竟在茅房的砖缝里摸到半卷字迹模糊的兵防图。
“知意,你果然在此。”
太子齐承煜的声音混着雨雾传来,月白色锦袍沾着夜露,腰间玉佩在廊灯下泛着冷光。
他身后跟着沈清月,小姑娘攥着绣帕掩面,肩头抖得像秋风中的残荷:“堂姐若是想要兵防图,大可与清月说,何苦…… 何苦做出这等通敌之事?”
沈知意抬眼,正对上太子眼中的失望。
这个她从小倾慕的男子,曾在元宵灯会为她买下整条街的兔子灯,此刻却带着金吾卫将她围在假山旁。
喉间泛起腥甜,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金丝楠木匣,里面躺着半枚刻着 “忠勇” 二字的兵符 —— 那是父亲当年随老将军出征时的信物,却被沈清月哭着要去赏玩,至今未还。
“太子殿下可曾问过,这兵防图为何会出现在我房内?”
她强撑着起身,后腰抵在冰凉的太湖石上,目光扫过沈清月耳后那颗新点的朱砂痣,“三日前,清月妹妹说要与我分享江南进贡的蜜渍金桔,如今想来,那金桔里怕不是掺了能让人腹痛昏迷的药?”
沈清月脸色一白,往太子身后缩了缩:“堂姐怎可血口喷人?
明明是你自己……” 话音未落,便见沈知意突然伸手,指尖掠过她耳坠,那点朱砂竟被蹭下一块,露出底下淡青色的胎记 —— 这才是沈清月原本的模样,她惯用掺了朱砂的水粉遮掩胎记,偏生今日事出紧急,竟忘了补妆。
太子眸色一沉,沈清月却忽然跪下,膝头溅起水花:“殿下明鉴,堂姐素日里总说羡慕我能常侍您左右,今日又被我撞破与神秘人私会……” 她忽然从袖中抖出半封书信,“这是我在她房里找到的密信!”
宣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月满时分,城西破庙” 几个字刺得沈知意眼眶生疼。
她认得这是父亲的笔迹,却分明记得三日前替父亲整理书房时,亲眼看见这封信锁在檀木匣里。
指甲深深掐进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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