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沈夫人坠湖真相,尽在此书。”
沈清月忽然扑过来抢信,却被金吾卫死死按住。
她望着沈知意,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恐惧:“你早就知道…… 你早就拿到了证据?”
“我母亲临终前,托乳母给我送了个匣子。”
沈知意摸出腰间的玉佩,轻轻一拧,露出里面刻着的小字,“她说若我遇到危难,就去城西找‘断舌人’。
原来父亲当年就怀疑沈姨娘与敌军暗通,这些年一直在搜集证据,直到三日前,副将终于从敌国暗桩那里拿到了这封密信。”
惊雷过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沈知意望着太子苍白的脸,忽然觉得胸口那团执念消散了大半。
这个她曾经想嫁的男子,此刻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有愧疚,有震惊,却独独没有半分爱意。
“知意,我……” 太子伸手,却被她侧身避开。
沈知意捡起地上的兵防图,指尖划过上面被水渍晕开的墨迹:“太子殿下可知,这图上标注的布防点,三日前已被父亲暗中调整过?
真正的兵防部署,此刻该在忠勇侯府的密室里。”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是子时三刻。
沈知意转身走向雨幕,春桃的哭喊声渐渐被雨声掩盖。
她知道,今夜不过是个开始 —— 沈清月背后的势力,太子对齐家江山的野心,还有父亲当年在战场上的旧部…… 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终将在这场秋雨之后,掀起更大的波澜。
行至府门时,她忽然顿住脚步。
马车里的副将掀开帘子,露出怀里抱着的另一个匣子,上面贴着的封条上写着 “齐承煜私通敌国证据”。
沈知意垂眸,指尖抚过腰间玉佩,忽然轻轻笑了 —— 有些账,不必急着算,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让那些负她的人,一一付出代价。
三日后,卯时初刻,沈知意对着铜镜插上一支素银簪子。
镜中女子眼尾微挑,褪去了往日的柔和,倒有几分母亲当年执掌中馈时的凌厉。
昨夜子时,她收到一封没有落款的信笺,字迹力透纸背,赫然是母亲的笔迹:“戌时三刻,慈恩寺后殿,见故人。”
春桃捧着新衣进来时,手还在发抖:“姑娘,三小姐被关入慎刑司后,太子殿下每日都遣人来探您的口风…… 还有,昨日厨房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