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面说出口的话。
楼下传来老式座钟的报时声,当当当三下,提醒我已经是凌晨三点。
我摸黑走到工作台前,从抽屉里拿出那本破旧的《百年孤独》。
这本常年摆在图书馆角落的旧书,成了我藏匿心事的最佳地点。
翻开第137页,内页夹着的便利贴早已被指尖磨得起毛。
我拿起铅笔,在最新那张便利贴上写下:“你今天换了银色项链,书页被风吹起时,睫毛的影子像在跳舞。
对了,你咳嗽了两声,要不要提醒你多喝温水?
算了,下次吧。”
写完后,又在旁边画了个红着脸的小人,手中还举着一杯冒热气的水杯。
摘下眼镜揉眼睛时,左眼突然一阵刺痛。
这只眼睛的视力在逐年下降,医生说可能撑不了太久了。
我靠着墙缓缓坐下,目光扫过暗房里的每一个角落:杂乱堆放的胶卷盒、布满水渍的工作台、墙角堆叠的相纸废料。
在这个十七楼的小空间里,我的秘密和月光一起,被永远困在了显影液的波纹里。
窗外的风突然变得猛烈,撞得百叶窗哐当作响,几片枯叶拍在玻璃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不久,便听见啪嗒啪嗒,下雨了,这个季节的暴雨总是相似。
2022年11月12日下午4点,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伸手就能触到天际。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梧桐叶上,发出密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