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再次塌了。
我躲在医院厕所里,崩溃地捂着小腹,眼泪像开闸的水,停都停不住。
我以为孩子是意外,可内心最深处却清楚得可怕——这是他给我留下的枷锁。
我们交缠那一晚,明明有做防护,却故意撕破了。
我还记得他轻声在我耳边说:“芷若,你身体里有我的东西,才不会走远。”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
我抱着马桶吐了整整半个小时,然后拨通了江亦辰的电话。
“我答应你,跟你结婚。”
电话那头沉默三秒:“你是不是又被他逼了?”
我闭上眼,撒下第二个谎:“没有,我只是累了。”
我以为答应江亦辰,是为了逃离。
却没想到,自己早已逃无可逃。
婚礼当天,天阴得像要塌下来。
我穿着婚纱站在化妆镜前,脸上勉强画了个笑。
突然,门被敲响。
我以为是江亦辰,开门那一刻,整个人僵在原地。
汪智斌站在门口,穿着白衬衣黑西裤,像从某个旧日梦里走出来。
我抬起头,看见他眼里没有得意,只有心碎。
“你怎么……”我喃喃。
“你来做什么?”
他后退一步,像是在逼自己不去碰我:“送你最后一程。”
“你疯了。”
我咬牙。
“是啊。”
他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疯。
可你还是爱我。”
我闭上眼,不让泪流出来:“现在不爱了。”
“我信你。”
他说,“可你现在手抖,是为什么?”
我睁开眼,他还站在那里,像一场旧梦不肯醒。
然后他说了一句:“芷若,你走吧。
但你记住——你这辈子再遇不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
婚礼当天,江亦辰接到一个电话,脸色一变。
“汪智斌举报江氏集团,所有举报材料已递交纪委。”
他对我说道。
我怔住:“你说什么?”
江亦辰冷冷一笑,看向我:“他毁了我,也毁了你——萧芷若,你选的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人,是狼。”
他捏着我手腕,低声咬牙:“你等着,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他。
也不会再放过你。”
而我,此刻腹中,另一个生命正在悄然生长。
4江亦辰疯了。
这不是我在骂他,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我确实疯了,芷若。”
他说这话时,手指缓慢地绕着我腹部的轮廓画圈,“我疯得想一刀剖开你,把他给你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