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冷:“既然有人质疑密信真伪,不如请钦天监掌印大人,验一验这纸上的月光墨?”
此言一出,太子的脸色瞬间惨白。
我忽然想起昨夜在暗洞,他曾将密信在烛火上烘烤——原来那不是取暖,而是在验证墨色!
钦天监大人接过密信,对着阳光细看,忽然跪地叩首:“陛下,此墨乃北戎独有之‘星夜砂’,需以月光晾晒七七四十九日方可制成,中原绝无流传。”
他抬头看向太子,“而据臣所知,唯有去年随使团入北戎的人,才有可能带回此物……”太子踉跄着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铜鹤炉。
檀香混着他身上的冷汗味弥漫开来,他忽然指着我尖叫:“是她!
是苏清禾偷换了密信!
她父亲本就是通敌贼子,她肯定继承了贼性……太子殿下慎言。”
慕承煜忽然从领口扯出一条银链,上面挂着的正是父亲的双鱼佩,“苏大人殉国前,已将河防营的真实账册呈给陛下。
臣此次巡边,不过是验证旧案而已。”
我震惊地看向他,终于明白为何他坚持要我先呈假密信——原来真证据早已在陛下手中!
陛下缓缓起身,目光如刀般扫过太子:“你可知,朕为何派慕承煜去巡边?”
他抬手示意,殿后忽然走出一个浑身绷带的人——正是本该死去的周明远!
“太子殿下,好久不见。”
周明远的声音沙哑如破风箱,“您当年让我在苏大人的酒里下迷药,又亲手将御赐玉扳指塞进他书房的事,还要再复述一遍吗?”
太子瘫坐在地,眼中满是惊恐。
我望着这一幕,忽然想起父亲血书中的最后一句话:“天道好还,非不报也,时未到耳。”
如今,时辰终于到了。
“陛下,臣还有一物要呈。”
慕承煜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里面是半片枯黄的竹叶,“这是苏大人密语术中的‘报凶’信号,早在五年前,他就察觉了太子的阴谋。”
殿外忽然响起惊雷,暴雨倾盆而下。
我看着太子被侍卫拖出大殿,听着他的惨叫声渐渐消失在雨声中,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意。
父亲的冤屈终于得雪,但那些逝去的生命,却再也回不来了。
慕承煜走到我身边,轻声道:“清禾,一切都结束了。”
我抬头看向殿外的雨幕,忽然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