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落地。
慕承煜的父亲竟也葬在那里?
难道当年两位将军的死,另有隐情?
马球被抛向空中的瞬间,北戎使团突然齐齐抽出藏在球杆中的弯刀。
慕承煜的天狼弩已对准大王子,我却在这时展开羊皮卷——上面的第一行字,让我瞳孔骤缩:“沈氏余党,藏身鸿胪寺地宫。”
战鼓声、马蹄声、兵器交击声混杂在一起,我望着远处的鸿胪寺,忽然明白北戎使团的真正目的——他们不是来议和的,而是来给沈氏余党陪葬的。
而我和慕承煜,早已被卷入这场更大的阴谋之中。
“慕承煜,去鸿胪寺!”
我扬鞭策马,“沈氏的账,该彻底清算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却还是跟着我调转马头。
马蹄扬起的尘土中,我握紧手中的羊皮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前方有多少陷阱,我都要查清真相,让父亲和慕老将军的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21丑时三刻,鸿胪寺后园的枯井传来阵阵腐气。
慕承煜用袖中火折子照亮石壁,我踩着他的肩膀摸到井壁上的兽首浮雕——当第七只朱雀眼睛转动时,井底忽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
“小心,石阶上有尸蜡。”
他的靴底蹭过台阶边缘,青黑色的蜡状物瞬间冒出青烟,“是西域巫毒,沾到皮肉便会溃烂。”
我解下腰间丝绦抛向洞顶,借力荡到第二十阶时,听见头顶传来箭矢破空声。
慕承煜旋身挥剑,将三支淬毒弩箭斩落,却在剑光映出石壁时,突然顿住——墙上刻着的不是佛经,而是密密麻麻的士兵名册,最顶端赫然写着“傀儡军第一营”。
“沈大人当年竟在北戎豢养私兵。”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震惊,“这些人打着商队旗号入中原,实则是他的死士。”
我们继续向下,空气中渐渐弥漫着铁锈味。
当火把照亮地宫中央时,我猛地攥紧慕承煜的手腕——圆形祭坛上摆着七具青铜棺椁,每具棺盖上都刻着不同的星象图,正中央的棺椁上,端端正正放着半块刻着“受命于天”的玉玺残片。
22寅时初,慕承煜的剑尖刚触及玉玺残片,祭坛突然震动。
我眼尖地看见棺椁缝隙渗出黑油,立刻拽着他退到石柱后——下一秒,七具棺盖同时弹开,里面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