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我进去。
我跟着他走进公寓,发现昨天的一片狼藉已经收拾干净了。
“坐。”
他放下购物袋,倒了两杯水,“你想喝什么?”
“别转移话题!”
我拒绝接水杯,“为什么要申请调去海外?”
程野放下杯子,直视我的眼睛:“因为那是最佳选择。
项目需要有人负责,而你母亲刚做完手术,需要人照顾。”
“所以你就替我做决定?”
我声音提高,“就像大学时替我去买生日礼物,工作后替我挡掉难缠的客户一样?
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地决定什么对我最好!”
程野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习惯了。”
他轻声说。
这三个字像针一样刺进我心里。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结束这场闹剧。
“程野,我恢复记忆了。”
他的身体明显僵住了,眼神变得警惕:“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
我直视他的眼睛,“或者说,我从来没有真正失忆过。”
空气凝固了。
程野的表情从震惊到困惑,最后变成一种复杂的了然。
“所以,”他慢慢地说,“这些天你一直在演戏?”
我点点头,心跳如擂鼓:“就像你假装是我男朋友一样。”
程野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苦涩和释然。
“我们真是天生一对,连骗人都想到一块去了。”
“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轻声问,“为什么要假装是我男朋友?
明明知道我在装失忆……”程野走向书架,拿出那个“LSM”盒子,放在茶几上。
“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光明正大对你好的机会。”
他打开盒子,拿出那封没写完的信,“七年了,小满,我试过无数次想告诉你,但每次看到你厌恶的眼神,我就退缩了。”
“厌恶?”
我惊讶地反问,“我什么时候……大学辩论赛我反驳你后,你整整一个月没正眼看我;工作后我夸你方案做得好,你冷笑说‘不需要假惺惺的表扬’;公司聚会上我请你跳舞,你转身就走……”程野苦笑着列举,“我有太多证据了,林小满。”
我站在原地,哑口无言。
那些我以为的敌对时刻,在他眼中竟是我的厌恶表现?
“所以当我听说你失忆了,”程野继续道,“我想,也许这是上天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
哪怕只有几天,能光明正大地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