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像是想盖住什么。”
水厂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雨水从破屋顶漏下来,在地面汇成暗红的水洼。
尸体呈大字型钉在绿色滤网上,皮肤青白肿胀,指尖还滴着混着铁锈的血水。
林晚秋蹲下身,手电筒光扫过死者颈部,三道平行抓痕比前两例更深,几乎见骨,抓痕间的皮肤呈现异常的银蓝色,像被某种药剂侵蚀过。
<“死亡时间超过十二小时,”她捏住死者手腕,纹身处的皮肤轻轻一撕就掀开,露出下面淡青色的鳞片纹身,和她小臂上的一模一样,“有人想掩盖这个。”
许沉皱眉拍照,注意到死者脚边摆着束白色雏菊,花瓣上粘着半片银色金属片,和前两起案件现场留下的痕迹相同。
勘察箱里的牛皮纸袋被雨水打湿,林晚秋翻出父亲当年的笔记,第37页画着和死者颈部抓痕相同的图案,旁边写着“往生三痕,鳞现水至”。
她指尖划过褪色的字迹,突然听见许沉在叫她。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水厂墙壁上有用血水画的牡丹,花瓣中央缠着条银色的蛇,蛇眼是两颗完整的银鳞,和她收到的银饰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痕检科在死者指甲里发现了女性的皮肤组织,”许沉低声说,“DNA比对结果出来了——和你父亲案件里失踪的证人王秀兰高度吻合。”
林晚秋猛地抬头,看见他眼里有压抑的震惊。
王秀兰是十年前“7·15”案的关键证人,在林父死后第三天失踪,警方一直怀疑她被往生堂灭口。
雨水顺着领口灌进脖子,林晚秋却感觉不到冷。
她想起十五岁那年,王阿姨常来家里送槐花蜜,总说她眼睛像她妈妈,像浸在月光里的琉璃。
后来在父亲的葬礼上,她看见王阿姨站在街角,手里攥着半块碎玉,转身时后颈闪过片银鳞,和监控里的灰夹克男人一模一样。
“许沉,”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警服传来,“我父亲的尸检报告被改过,胃里的不是安眠药,是‘往生药剂’的试验品。”
她从口袋里掏出银饰,碎玉在手电光下泛着微光,“当年火场里的金属牌,其实是往生堂的信物,我父亲……”话没说完就被雷声打断,水厂顶棚突然有块铁皮坠落,砸在离他们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