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地方。
许沉反手握住她的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两人贴得极近,他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还有雨水顺着发梢滴在肩章上的声音。
“我查过当年的证物清单,”他低声说,“那半本账本里记着药剂的副作用——使用者皮肤会出现鳞片状变异,最终转化为金属溶液。”
他看着死者颈部的抓痕,突然想起林晚秋小臂上的纹身,“你是不是……”话没说完,水厂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几道强光闪过,林晚秋看见几辆黑色面包车停在雨里,车门打开时涌出戴防毒面具的人,手里端着的不是枪,而是某种带金属针头的仪器。
许沉立刻掏枪,却被她拉住手腕。
“是往生堂的清道夫,”她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慌乱,“他们来销毁证据。”
两人躲进生锈的储水罐时,林晚秋听见针头刺破金属的声响。
储水罐里积着半罐雨水,倒映着上方逐渐逼近的光影。
许沉的枪上了保险,另一只手护着她的后脑勺,防止碰到罐壁的铁锈。
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着雨水和铁锈,突然想起父亲出事前那晚,也是这样的味道,他说“晚秋别怕,爸爸去去就回”,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清道夫的脚步声在头顶停下时,林晚秋摸到储水罐底部有块凸起的金属片。
她屏住呼吸抠下铁片,发现后面有个小洞,透过洞口能看见死者脚边的雏菊,花瓣上的银鳞正在雨水里融化,渐渐显露出下面刻着的字——“七月十五,钟楼见”。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清道夫们终于撤退。
许沉扶着林晚秋爬出储水罐,看见她唇角磕破了,血珠混着雨水往下淌,却笑着举起那片银鳞:“十年前的火场,我在父亲手里发现过同样的东西,背面刻着‘护’字。”
她转身看向尸体,雏菊已经被踩烂,只剩花茎上缠着的银色细线,像条未完成的生命线。
回程车上,许沉打开车载电台,里面正播着暴雨橙色预警。
林晚秋靠着车窗,看雨水在玻璃上划出无数痕迹,突然说:“王秀兰失踪前,给过我半块碎玉,说能挡住往生堂的追踪。”
她摸出碎玉,和银饰上的缺口完美吻合,“刚才在水厂,清道夫们没发现我们,可能就是因为这个。”
许沉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