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疤痕位置,与他的一模一样。
“馆主说,这幅画是照着记忆补的。”
女孩指尖轻点防护罩,“当年原作被台风卷进海里,她找了十年才……”二楼突然传来钢琴声。
是肖邦的《雨滴》,每个音符都像落在青石板上的水滴。
萧寒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十年前何冉蜷在理发店角落哼唱的旋律,与此刻的琴声完美重合。
“楼上不开放哦。”
女孩拦住他,“那是馆主的工作室。”
萧寒的视线掠过她腕间的蓝丝巾——与当年林晓晓偷走的那条如出一辙。
他突然抓住女孩的手腕:“何冉在哪?”
钢琴声戛然而止。
海风掀起白色纱帘,二楼的落地窗前,穿亚麻长裙的女人正在给画布涂最后一道釉彩。
晨光为她镀上金边,发梢新生的绒毛像雏鸟的软羽。
“何冉。”
萧寒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哽咽。
女人手中的调色板跌在地上。
她转身的刹那,萧寒看清了她锁骨下方的疤痕——那是他亲手刻在木椅上的昙花纹样,此刻却如胎记般烙在她苍白的皮肤上。
“萧寒?”
何冉的画笔在画布上拖出长长的蓝,“你怎么找到……这十年,我每天给昙花浇两次水。”
他踏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腕间红绳几乎要勒进血肉,“你说花开的时候就回来。”
画架上蒙着白布的巨幅油画突然被海风掀开。
萧寒怔在原地——画中是他沉睡在ICU的病容,窗外暴雨如注,而床头柜上的玻璃瓶里,枯萎的昙花瓣拼成个“等”字。
“韩屿帮我伪造了死亡证明。”
何冉抚过画框边缘的刻痕,那里有枚小小的斧头图案,“他父亲临终前说出了真相,你爸爸是被诬陷的。”
萧寒的指尖触到画布上干涸的泪痕。
十年前在消防通道,何冉的泪滴在他手背时,也是这样的温度。
“为什么不找我?”
他声音嘶哑得像生锈的刻刀。
何冉掀开左臂衣袖,狰狞的烧伤疤痕盘踞在曾经插着输液管的位置:“在纽约做骨髓移植时发生了火灾,林晓晓把我推出窗外的。”
她轻笑,“她偷了我十年人生,最后却把命还给我。”
楼下突然传来清脆的碎裂声。
两人冲下楼时,看店女孩正手足无措地站在满地陶片间:“对、对不起!
我想擦展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