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初步申请批文。
省妇联已经批了,你要不要亲自去一趟?”
林晓接过文件,心微微一震。
十年了。
她又要回去那个只在梦里出现的地方——桃花村。
——桃花村变了。
通了路,盖了楼。
村口的那条老铁路终于延伸到了溪边,小林每天坐着陈强改造的木马等着火车汽笛响起。
“爸,老师说你是第一个让女儿上学的男人,你真厉害。”
<陈强笑着蹲下,把她的小书包背好:“厉害不厉害,等你以后有了选择权,再说。”
他没告诉小林,那条铁路,是林晓申请项目时亲自写进交通配套建议里的。
他也没告诉她,自己电脑里藏着十年前烧掉族谱前的扫描件,每天都会翻出来看一遍。
那天,他在祠堂废墟下重新找到了那块溪石。
“我要出去”。
他用手抚着那句话,仿佛还能听到林晓当年怒吼的声音。
——林晓回村那天,天空灰蒙蒙的,细雨缠绵。
村民们偷偷围观这个“回来的女人”,有嫉妒,有恐惧,也有些未明的敬意。
林母迎她时,手指已然变形,却牢牢握着林晓的手。
“我早知道你会回来。”
林晓把她搀进屋,跪下,从背包中取出一样东西。
那是银镯子。
林母眼角一热:“你还记得这玩意?”
林晓轻轻转开镯圈内壁——里面,是她新刻的一个字:“生”。
“我活下来了,娘。
我现在,要帮更多人活下去。”
——教学基地正式挂牌。
林晓开课第一天,站在讲台上,看见第一排的小林举起一张泛黄的复印件。
“老师,这个‘师’字为什么是红色的?”
林晓一怔。
她接过那张纸。
是她当年的大学通知书残页,血迹早已干涸,但“江城师范大学”几个字却依旧清晰。
那一刻,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抚摸着那道血痕,声音颤抖:“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知识可以让人流血,但更可以让人不再流血。”
——晚上,陈强独自来见她。
他站在基地后院的桃花树下,手里捧着那块刻着“我要出去”的溪石。
“你还回来,我知道你会。”
林晓没有正面回应,只指了指他怀里那块石头:“你把它留着这么久?”
陈强点头:“我一直觉得,溪水会流出去,哪怕要绕一万年。”
他低头,从包里掏出一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