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9月5日,晴。”
泛黄的纸页带着海水的咸涩,王教授的白手套刚触到字迹,墨痕突然像活物般游动。
他看见年轻的船长握着古镜,妻子的手腕正抵在镜缘,鲜血滴入镜面时激起的涟漪里,清晰映出七道指纹阵列:“以吾爱之血为锚,红帆将永不停泊——”日志突然发出蜂鸣。
翻到最后一页的瞬间,王教授的眼镜滑到鼻尖——纸面中央,七道倒刺组成的锚形图案正在渗出金粉,与林宇后颈的刺青分毫不差。
他正要拍照,纸页却“轰”地燃烧,火苗中浮现出血色符文,在空中拼出“第138代契约者”的字样。
“别看太久,教授。”
沙哑的声音从书架后传来。
秦朗的身影在阴影中显现,左眼下的疤痕泛着微光,本该空无一物的掌心,正托着枚刻满锚链的银质徽章。
当他转身时,王教授看见徽章背面,正是日志中燃烧的符文图案。
“这是我们家族的使命,”秦朗指尖划过徽章,金属表面浮现出游轮轮廓,“二十年前,我祖父用妻子的血与怨灵签订契约,想让她在镜中世界永生。”
他的瞳孔突然变成镜面,倒映出红帆游轮的血色桅杆,“结果呢?
她成了镜中的第一个皮囊傀儡,而我们秦家,从此成了怨灵的守墓人。”
图书馆的烛火突然熄灭。
王教授摸向口袋里的打火机,却触到潮湿的纸页——是从日志上撕下的残页,上面用鲜血画着婴儿脚印,脚印中央是七道倒刺组成的锚形。
“林宇的刺青,”他喉咙发紧,“是从出生就有的?”
“错了,”秦朗的声音带着冷笑,“是他父亲在救生艇上,用古镜割开了刚出生的他的指尖。”
徽章突然发出强光,照亮他后颈正在浮现的刺青,与林宇的如出一辙,“每代契约者都会继承前代的记忆,而他——王教授!”
林宇的呼喊从图书馆外传来。
当老人跌撞着冲出房门时,看见林宇正靠在廊柱上,左手腕的血管呈现出黑色符文,像细小的锚链在皮肤下游动。
“每次用镜像力量,这些东西就会蔓延,”他扯下袖口,露出小臂上蔓延的黑纹,“刚才照镜子,镜中的我正在用我的指纹画献祭阵。”
苏瑶的相机突然发出电流声。
她盯着显示屏,原本该拍下林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