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5年李班长把最后半块饼塞进我掌心的场景重合,连指尖的颤抖频率都分毫不差。
“找到了!”
救援队的探照灯扫过雪地,我看见爷爷胸前的纪念章在白光里闪烁,五角星的棱角与雪地上天然形成的冰晶完美契合。
医护人员接过老人时,他的手突然松开,怀表“当啷”掉在雪地上,表盖弹开,露出内侧的刻字:1945.9.2 天津——那是他收到大壮牺牲通知书的日子。
直升机升空的瞬间,我望着脚下的雪山,忽然发现那些被风雪打磨的岩石,竟形成了类似草鞋印的凹痕。
手机再次震动,“川西大镖客”发来私信:“我太爷爷的照片里,有个战士和你长得好像,他叫李向阳,是1935年炊事班的。”
附上的老照片里,二十岁的我穿着灰布军装,站在李班长身边,怀里抱着那口带缺口的铁锅。
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给整个山脉镀上银边。
我摸着口袋里的青稞饼,发现霉斑在低温下竟凝结成五角星的形状,就像李班长领章上的那枚,永远明亮。
远处的山峦间,几道车灯划出光带,那是前来支援的志愿者车队,车身上印着“重走长征路”的红色标语,在夜色中像极了当年战士们手中的火把。
爷爷在担架上忽然笑了,嘴唇无声地动着,我读懂了他的口型:“向阳,你没掉队。”
这句话穿越八十年风雪,与李班长在沼泽里说的“跟上队伍”重叠,终于让我明白,所谓的时空穿越,从来不是物理的位移,而是精神的传承——那些被我视作老旧的故事,早已在血脉里埋下火种,只等某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在年轻的肩膀上重新燃烧。
直升机的螺旋桨搅起雪雾,我看见怀表的弹孔正对着月亮,月光穿过孔洞,在雪地上投下一个小小的光斑。
那光斑忽明忽暗,像极了当年篝火堆里的火星,像极了大壮眼中未灭的希望,也像极了此刻我心中,终于被风雪擦亮的、关于责任与传承的答案。
第九章 新生心电监护仪的蓝光在病房墙壁上流淌,滴滴声与吊瓶里的气泡共同丈量着时间。
我趴在爷爷床头打盹,指尖还攥着那半块青稞饼,**饼面的霉斑在晨光里褪去青白,露出当年李班长用刺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