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
我眯了眯眼,摆摆手:“不扫了各位的雅兴了,我自己回去休息,你们继续。”
只见张琢猛地推开身旁粉嫩的伶人,语气坚决:“我也是!”
他朝我投来求救的眼神。
我有些微醺,一把揽过他:“是是是,望春也同我一起回官驿休息。”
李大人意味深长地打量了我们片刻,方才吩咐道:“来人啊!
快将二位大人送回官驿。”
9醒来时,天光已经透过窗棂洒在室内。
我一睁眼,便对上张琢似怒非怒的那双桃花眼,正死死盯着我。
我猛地缩了缩脖子:“哎呦,吓我一跳!
张大人,你这是什么癖好,喜欢偷窥人睡觉?”
张琢却没有理会我的调侃,表情严肃:“你为什么知道我的表字是望春?”
我愣了下,随口道:“可能是无意中听到别人说的。”
“哦?”
他微微眯眼:“听谁说的?”
“望春是仰山君赐我的表字,知道的人并不多。”
我揉了揉尚未完全清醒的脑袋,笑着敷衍道:“我想想……应该是那日大殿上,我听户部的刘大人这样叫你。”
我一脸委屈地眨了眨眼:“不过啊,若是望春你嫌弃我这样叫你太过亲密的话,那我以后不再乱叫。”
张琢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顺势往床榻上一倒,懒洋洋地开口:“既然不是,那就随我叫了。
“毕竟,昨夜我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你亲亲热热地揽在怀里救走的。”
或许是想起来昨夜的窘态,张琢的耳尖,有些泛红。
10初到熏州的几日,日日都是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水榭中,有个肥头大耳的官员端着笔墨,笑着恭维张琢。
他堆起一脸谄媚的笑:“早听说张大人文采斐然,满腹经纶,难得一见,不知我们今日是否有幸能一观状元的笔墨?”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是啊是啊,状元郎妙笔生花,何不留墨一观?”
张琢神色淡然,接过笔,在桌子上铺好的松花笺上写下:“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
厅中气氛微微一滞。
众人脸上笑容略显僵硬。
我扫了眼那句诗,忍不住笑出声:“张大人这字,倒是妙得很啊。”
张琢转头看向我,目光中带了几分打量:“沈都督,曾在南书房伴陛下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