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真的遭遇什么不测。
呸呸呸,不会的。
我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这次好像没那么辣了。
我们宿舍在一楼,窗外就是孩子们的游乐场。
晚饭后一直弥漫着小孩的尖叫声,奔跑声,家长的呵斥声。
我听着听着,感觉有点醉,耳边的声音一下子被谁调小了似的。
07“说实话,刚才我差点儿把你看成我家幺妹了。
你们都爱穿浅粉色的衣服。”
毛姐看着我目光有些迷离。
同住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提起女儿。
“妹妹她现在在哪呢?
也工作了吧?”
我问毛姐。
“工作了。”
毛姐抓起一把瓜子,顺带递给我一瓶水。
我的手机又跳出几条微信:你说吧,要多少钱才肯罢休。
我说了需要时间,你就打算这么耗到底了是吗?
我把手机扔在一旁。
“妹妹做什么工作的呀?
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毛姐好像没听见我的话似的,自顾自地说:“你之前是和人合租吗,还是独居?”
“噢,合租,三室两厅,我就住其中一间。
独居太贵了,租不起呀。”
毛姐说,“是啊,你们小年轻的要独居真是不容易,负担不起。
合租的都是什么人啊?”
我拧开瓶盖,喝口水润润喉咙。
“我只知道主卧是一对小情侣,次卧是一个男的。”
毛姐坐直了身子,“那他们是做什么的啊?
平时几点回家?
有没有带不三不四的人回来?”
我摇摇头。
“不知道,见也没见过几次。
偶尔碰到就打个招呼。
别的就不知道了。”
毛姐叹了一口气,打开了电视机。
奇怪,她怎么对租房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08只喝了三杯白酒,我抱着马桶吐了,起身准备冲水,呕吐物散发的恶臭熏得我又吐了一次。
处理完回到房间,毛姐脸上也红红的,她也有些醉。
毛姐望着我笑笑,忽然说起她年轻的时候,“说出来你别不相信,我老太婆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
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点点头,我当然相信。
毛姐水汪汪的大眼睛,皮肤很白,一米六不到,虽然现在不再年轻,但看得出,年轻时绝对是美女一个。
“那时在我们厂里,追我的小青年可不少咧。
有质检部的、有化工间的、有开车的、还有烧锅炉的。”
“那你最后选择哪个了?”
“烧锅炉那个,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