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加入黑名单——”啤酒罐在铁皮垃圾桶炸响的瞬间，我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
三年前跨年夜，苏婉就是这样蜷在漫展后台，抱着被踩碎的数位板抽泣。
那时我攥着便利店临时工胸牌冲进去，她沾着咖啡渍的脸埋进我洗褪色的连帽衫：“明明说好去东京学漫画的……”消防栓的影子突然扭曲成陆沉的轮廓。
我发疯般捶打潮湿的砖墙，直到1109室的泼妇推开窗：“要死死远点！”
她浇下的洗脚水冲开我手机相册——苏婉给陆沉画的Q版小人正骑在北极熊背上比心。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我正用打火机烧那条贝壳手链。
火苗窜上苏婉手写贺卡的瞬间，辅警的手电光照亮我结痂的腕口：“又是你？
上周在时代广场还没闹够？”
拘留室的铁椅硌着三年前骨折的尾椎骨，那是替苏婉搬漫展物料摔的。
警察扔来充电器：“给你家属打电话。”
通话记录里的“你的小软糖”已经变成空号。
我哆嗦着点开云备份，2021年2月14日的语音备忘录突然外放：“明明，樱花班戟好像你的耳垂……”雨滴顺着拘留室铁窗渗进来，和那年苏婉的眼泪一样咸。
番外02化妆镜裂成蛛网的瞬间，我抓起香奈儿链条包砸过去。
飞溅的玻璃渣里，那张被热搜P成黑白遗照的脸在扭曲。
“林姐……”小助理抱着纸箱退到门边，箱子里掉出我代言的粉底液，“公关部说让您暂时别发微博……”我踩着十厘米红底鞋碾过散落的合同，YSL缎面划过她颤抖的指尖：“滚！
都给我滚！”
门锁咔嗒落下时，手机震得梳妆台都在颤。
热搜第六#林雅霸凌画面流出#正在沸腾，监控视频里我把咖啡泼向苏婉的姿势，活像个滑稽的小丑。
“王导？
王导您听我解释！”
我哆嗦着回拨第九通电话，“那些视频是AI换脸……林小姐，”制片人的叹息混着麻将声传来，“投资方刚换了女三，您那部分戏份……”香槟塔轰然倒塌，玻璃渣像银河碎在脚边。
三小时前这里还挤满庆贺我拿下高奢代言的马屁精，现在只剩保洁阿姨在扫我摔碎的钻戒。
地下车库的穿堂风掀起假发片，我摸到车门把手上的口香糖——用过的避孕套粘着卡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