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还要惨白可怜。
冷水扑在脸上时,听见门外传来黏腻的水声。
透过门缝,林薇的珍珠手提包正抵在沈砚胸口,钻戒在他衬衫上勾出丝线。
“砚哥要不要检查下姐姐的包?”
她甜腻的嗓音混着冷笑,“说不定藏着什么恶心东西呢。”
我后退时撞翻塑料废纸篓,诊断书轻飘飘落了进去。
沈砚推门而入的瞬间,我正徒手去捞那张沾上垃圾的纸。
“够了吧苏棠?”
他踩住我颤抖的手腕,“上次是伪造病历,这次又要往薇薇身上泼垃圾?”
“你真像个泼妇!”
血珠从掌心溃烂的烫伤处渗出来,在瓷砖上落下一道红,最后滴落在诊断书上。
2.三年前我替他挡下飞溅的玻璃渣时,他也说过同样的话。
只不过那次染血的是他的西装,而这次染血的是诊断书上“胃癌晚期”的字样。
天台铁门撞在墙上时,我正把抗癌药配方塞进防火匣。
暴雨冲刷着林薇手中那枚婚戒,她背后的电子屏突然亮起沈氏药业新品发布会预告——沈砚的脸在雨幕里明明灭灭。
“砚哥说只要我拿到这个,明天发布会新娘就能换人。”
她高跟鞋碾过我的手背,碎钻扎进三年前的旧伤,“你猜他为什么特意约我来实验室?”
防火匣落地声惊动了楼下的人。
沈砚冲进来时,林薇突然攥着配方扑向我,试剂架倒塌的瞬间,她像片薄薄的纸片轻飘飘坠下楼梯。
我的婚纱卡在破碎的玻璃窗上,血顺着鎏金蕾丝淌成河。
沈砚掐着我脖子的手在发抖,领带夹硌得我喉骨生疼——那是我用第一笔专利费买的生日礼物。
“你就这么恨她?”
他眼底映着林薇身下的血泊,像极了我们结婚那晚他打翻的红酒。
今早替他系领带时,这人扣着林薇的腰肢发语音:“临床试验数据有问题?
让苏棠去处理。”
“沈砚。”
我忽然笑起来,血沫呛在气管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声音,“你西服内袋的胃药,糖衣是用我熬的枇杷蜜裹的。”
我知道林薇过敏,把蜂蜜换成了枇杷蜜,我怎么还会伤害她呢?
他手指蓦地收紧,露出来的动容却转瞬即逝。
我听见婚纱撕裂的声音。
二十三天前他彻夜未归,我在他沾着香水味的西装里,摸到林薇落在内袋的抗过敏药——原来他早知道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