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头传来女儿幼儿园老师的声音：“苏女士，刚才有位周先生来接孩子，说是您朋友......”林岚的手在发抖，黄铜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趁机冲出电梯，消防通道的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手机屏幕显示晚上八点十五分，幼儿园早就放学了。
我一边往楼下跑一边给前夫打电话，但一直无人接听。
雨水顺着楼梯间的窗户渗进来，在台阶上汇成细流。
跑到十五层时，我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还有对讲机的杂音。
“苏小姐？”
两个穿制服的保安拦住我，“周先生让我们来接您。”
我后退一步：“哪个周先生？”
“星辉娱乐的周总啊。”
年长的保安露出讨好的笑，“他说您女儿在他车上等您。”
我攥紧手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我女儿坐在旋转木马上，怀里抱着个粉色独角兽玩偶。
镜头一转，周慕站在围栏外，朝镜头比了个“嘘”的手势。
“带路吧。”
我听见自己说。
保安带我走货运电梯，直接下到B2停车场。
周慕的黑色奔驰停在角落里，后车窗降下一半，能听见女儿哼着《小星星》的调子。
“妈妈！”
她看见我，开心地挥舞独角兽，“周叔叔带我来游乐场，还买了冰淇淋！”
周慕从驾驶座下来，西装革履，袖扣在日光灯下闪着冷光：“抱歉用这种方式请你来，但林岚最近太不听话了。”
我抱起女儿，她身上有股陌生的香水味：“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他递来一份文件，“只要你在明天的董事会上，指认林岚挪用公款。”
文件里是林岚的银行流水，每个月固定有一笔钱汇入海外账户。
但最让我震惊的是汇款人——竟然是我母亲工作的仁和医院。
“十五年前，”周慕靠在车头，“我妹妹在游乐场突发心脏病，是林岚送她去医院的。
但医院开错了药，导致她病情恶化。”
我猛地想起林岚办公桌上的童话书，还有那张被涂黑的拍立得。
“你妹妹......就是林岚最好的朋友。”
他转动袖扣，“我父亲为了掩盖医疗事故，给了林岚一大笔封口费。
但她太贪心了，这些年一直在敲诈医院。”
女儿在我怀里不安地扭动：“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