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错觉!
巨大的荒谬感和刺骨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
我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任由警察半架着,拖向门口。
经过周明远身边时,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嘴唇翕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避开了我的目光。
身后,是死一样的寂静。
宾客们僵在原地,孩子们被大人紧紧捂住嘴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只有那个巨大的三层蛋糕上,代表“13”的数字蜡烛,还在兀自燃烧着,小小的火苗跳跃着,映照着满地的狼藉和那个站在狼藉中心、如同精致祭品的少年。
我被带离了这个曾经被我视为救赎起点的家。
警笛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像一场荒诞噩梦的配乐。
车轮碾过城市的道路,窗外的霓虹灯流淌成模糊而冰冷的光带。
调查、询问、笔录……程序冰冷而冗长。
我一遍遍地重复着,声音嘶哑,语无伦次:“我没有……我没有打过他……从来没有……我怎么会……他是我儿子啊……”我翻出手机里无数张照片,周澈穿着整洁的衣服,吃着精致的食物,在游乐园里,在生日会上……每一张照片里,他都穿着干净体面,脸上带着或平静或浅浅的笑容。
“这些……这些能证明吗?
他一直好好的……”负责询问的年轻女警看着我手机里的照片,又翻看着桌上打印出来的所谓“证据”——几张角度刁钻、光线昏暗的照片,显示着孩子手臂、后背一些模糊不清的陈旧淤青痕迹;一份社区诊所的简单记录,写着“疑似软组织挫伤,原因待查”;还有几段经过剪辑处理的录音,是我在极度疲惫或压力下,对周澈不耐烦的斥责,声音尖锐刺耳,在安静的询问室里反复播放,显得格外狰狞。
“苏女士,”女警放下照片,语气带着职业性的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照片只能说明某个瞬间的状态。
这些伤情记录和录音证据……我们需要综合判断。
另外,周澈同学本人的证词,以及他表现出的强烈恐惧感和心理创伤状态,是法庭非常重视的。”
恐惧感?
心理创伤?
我猛地抬起头,巨大的悲愤和荒谬感几乎要将我撕裂!
那个在生日宴上,在我面前永远平静得像个假人的孩子,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