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声音都拔高了八度,指着他的鼻子,“你少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家仁济堂怎么开方子,轮不到你这黑心奸商来指手画脚!
管好你的‘济世堂’,别整天盯着别人家!”
我口不择言,只想用最狠的话把他那副讨厌的笑容打掉。
“我黑心?”
傅云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放下药方,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苏大夫,摸着良心问问,清水镇上,谁家药铺童叟无欺,药材地道,价格公道?
又是谁家的大夫,开方子全凭一时兴起,不管病人死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气得通红的脸,慢悠悠地补充道,“哦,对了,忘了说,你七岁那年,把黄连当成甘草,差点把李二叔苦得三天说不出话,这事儿,大家伙儿还没忘吧?”
“你!”
我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
陈芝麻烂谷子的糗事都被他翻出来!
四周隐约传来街坊们压抑的低笑声,更是让我无地自容。
这只该死的狐狸!
他就是存心的!
存心要在所有人面前让我下不来台!
“傅云琅!
我跟你没完!”
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冲上头顶,我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狠狠地跺了跺脚,声音带着哭腔,“你给我等着!
此仇不报,我苏妙妙的名字倒过来写!”
撂下这句毫无威慑力的狠话,我再也待不下去,猛地一掀帘子,冲回了后院的煎药房,“砰”地一声把门甩得震天响。
门板隔绝了前堂的喧闹,也隔绝了傅云琅那可恶的视线。
我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大口喘着气,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让它掉下来。
药炉里微弱的火苗还在跳跃,那锅被我寄予厚望的“十全大补汤”散发出略带焦糊的苦涩气味,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和冲动。
傅云琅!
这个讨厌鬼!
黑心狐狸!
从小到大,他就没说过我一句好!
我恨恨地想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等着吧,我一定要找到机会,让他也尝尝当众出丑、哑口无言的滋味!
自那日“十全大补汤”事件后,我与傅云琅之间那无形的壁垒,简直比清水镇的城墙还要厚上几分。
狭路相逢,必定是刀光剑影,硝烟弥漫。
他去城东赵员外府上请平安脉,我便故意“碰巧”路过赵府后门,扯着嗓子跟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