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林默以为,这栋藏在京郊深处的老宅,会是他与世隔绝的终点。
他甚至拔掉了网线,只留下一部老人机,用来接收无关紧要的短信。
可他忘了,麻烦这种东西,从不循规蹈矩。
吱呀一声,院门被推开了。
那声音在死寂的夜里,像一声尖锐的警报。
林默的心猛地一沉,抄起手边的铁烙,死死盯住院门的方向。
一个穿着普通夹克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形中等,相貌平平,属于丢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
但他身上有种东西,让林默握着铁烙的手心渗出了冷汗。
那是一种经过千锤百炼的平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男人没有靠近,只是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亮了一下。
“国家经济安全协调组,韩东。”
他自我介绍,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林先生,我们正在调查一笔数额巨大的异常资金流向,需要你配合一下。”
林默的大脑飞速运转。
他掠夺的所有气运,都通过股市的正常涨跌变现,每一笔交易都有迹可循,怎么会跟异常资金扯上关系?
他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个运气好点的股民,早就金盆洗手了。”
韩东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
“运气好?
林先生,我们的数据显示,你不是第一个运气这么好的人。”
他顿了顿,目光如探照灯般锁住林默,“在过去几年里,全国范围内出现了十几个像你一样,在特定领域突然爆发出惊人‘运气’的个体。
他们有的成了赌神,有的成了鉴宝大师,还有一个,甚至能精准预测小范围的冰雹天气,靠着农业保险发了家。”
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些话,像一把重锤,敲碎了他最后的侥幸。
国家层面竟然已经注意到了“系统”宿主的存在,甚至将他们归类建档。
他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原来只是名单上的一个编号。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林默的声音有些干涩,这是他最后的挣扎。
韩东没再逼问,只是将一张照片放在石桌上,推了过来。
“这个人,你认识吗?”
照片上是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眼神涣散,形容枯槁。
林默不认识。
“他叫李伟,三个月前,他还是澳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