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老人。
张振医生看着他,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似乎闪烁了一下,但快得难以捕捉。
“请进。”
他的语气似乎比之前稍微……谨慎了一丝?
老人慢吞吞地、颤巍巍地挪了进去。
门再次关上。
这一次,等待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
就在众人神经紧绷到极限时——“咚!
咚!
咚!”
沉闷的撞击声突然从诊疗室内响起!
不是敲打,更像是……沉重的身体在撞击墙壁或地板!
一下,又一下,带着一种绝望的力量感。
所有人的汗毛瞬间倒竖!
陈浩猛地握紧了拳头,周婉吓得低呼一声,死死抓住自己的胳膊。
我也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那个老人!
他在反抗?
撞击声持续了十几下,然后戛然而止。
接着,门内传来一阵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如同破旧风箱拉扯般的嘶嘶声,仿佛喉咙被堵住的人在拼命吸气,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这声音只持续了几秒钟,就彻底消失了。
一片死寂。
“咔哒。”
门开了。
张振医生站在门口,他的白大褂依旧纤尘不染,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脸上毫无表情,只有镜片反射着大厅惨淡的灯光,一片冰冷。
那个老人……没有出来。
“下一位。”
张振医生的目光,越过了我们剩下的人,落在我身上。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门内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撞击和嘶鸣从未发生过。
我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
大厅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死寂。
张振医生那镜片后冰冷的视线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将我牢牢钉在原地。
下一个,是我。
“不……不要进去……”周婉细若蚊蚋的啜泣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她捂着嘴,身体抖得几乎站不住,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同病相怜的绝望,“他……他没出来……那个爷爷……”陈浩猛地向前一步,魁梧的身躯像一堵墙横在我和诊疗室之间,他凶狠地瞪着张振,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你想干什么?
那老头呢?
你把他怎么了?”
张振医生脸上的肌肉纹丝不动,只有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流露出一种对蝼蚁反抗的极度不耐:“那位病友在检查过程中突发躁狂,袭击医护人员,已被采取必要的强制措施,转移至重症监护室。
这再次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