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上。
苏晓晓的视线无法从那刺眼的一点移开,胃里翻江倒海,羞耻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刷着她脆弱的神经。
许砚那句石破天惊的“毕生课题”还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炸弹,激起的不是涟漪,是滔天巨浪。
“我…我…” 苏晓晓的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她下意识地想后退,脚后跟却绊到了倒在地上的空碗,一个趔趄,笨重的身体眼看就要向后倒去。
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及时地、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肘弯。
那力道恰到好处,带着不容抗拒的支撑感,瞬间止住了她倾倒的势头。
“小心。”
许砚的声音近在咫尺,依旧低沉,听不出太多情绪,却让苏晓晓更加慌乱。
她想挣脱,但他看似随意的扶持却像铁钳。
柜台后的胖老板终于从这戏剧性的一幕中彻底清醒,搓着手,胖脸上堆满了局促不安的讪笑,小跑过来:“哎哟!
这位…这位先生!
对不住对不住!
小店污糟,弄脏您这么贵的衣裳了!
晓晓啊,你这孩子!”
老板的目光在苏晓晓和许砚之间来回逡巡,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八卦,“你们…认识?”
苏晓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认识?
何止是认识!
那是贯穿了她整个懵懂青春、带着青草气息和冰棍甜味的竹马啊!
可此刻的相认,比最糟糕的噩梦还要难堪百倍。
许砚没有理会老板的询问,他的目光依旧锁在苏晓晓惨白又涨红的脸上,那只托着她肘弯的手微微用力,带着一种引导的意味,将她按回了那张吱呀作响的塑料凳子上。
然后,他才慢条斯理地转向老板,脸上恢复了那种面对镜头时的、无懈可击的平静与疏离。
“没关系。”
他淡淡开口,仿佛那价值六位数的西装不过是件普通工作服,“意外而已。
麻烦给我一杯温水。”
“哎!
好好好!
马上来!”
老板如蒙大赦,赶紧转身去倒水,临走前还忍不住又瞟了苏晓晓一眼,眼神复杂。
许砚这才重新看向苏晓晓,目光落在她胸前那件被红油溅上点点斑驳、洗得有些发白的旧T恤上,又扫过她紧紧攥着、指节泛白的手。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从西装另一个内袋里,掏出一个极其轻薄、质感上乘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