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看清楚!!”
她将手里那叠纸朝苏晚的方向狠狠抖开,纸张哗啦作响,如同丧钟前的白幡!
“你当宝贝一样、掏心掏肺养了二十四年的儿子!!”
她的手臂猛地回指,指尖直戳苏安的胸膛,因狂怒而剧烈颤抖: “是我的!!”
“他根本就不是你生的!
他是我的!
是我许念梦的亲儿子!!”
最后那一声,如同用灵魂在嘶嚎: “我儿子!
终于认祖归宗了!!!”
死寂!
绝对的、令人耳膜震痛的死寂!
音乐戛然而止。
无数道目光——震惊、骇然、窥探、幸灾乐祸——铺天盖地,如同实质的针尖,密密麻麻地刺向风暴中心的苏晚。
试图捕捉她一丝一毫的崩溃、失态、震惊或狼狈。
闪光灯在这死寂里爆发出连绵不绝的白光,贪婪地定格着这颠覆性的豪门巨变瞬间。
苏晚站在那里。
站在风暴的最中心。
她身姿挺立,笔直如一株凌霜傲雪的青竹。
脸上没有任何惊骇,没有愤怒,甚至连一丝预想之外的波动都寻不到。
只有一片冰封万年的、深不见底的平静。
那双沉淀了二十四年风霜的眼眸,清晰地倒映着许念梦那张因狂喜和刻毒而扭曲到变形的脸。
但眼底最深处,没有温度,只有浓缩了整个极寒冰原的冷冽。
就在那足以将人吞噬的闪光灯狂潮中——苏晚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勾出一抹轻极、淡极、却足以冻裂人心的—— 冰冷的嗤笑。
这声微不可闻的嗤笑,如同冰层断裂的第一声脆响,昭示着碾压的到来。
未等许念梦因这过于平静的反应而错愕,未等现场那令人窒息的死寂被新一轮的喧哗冲破——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带着山岳般沉稳的气场,无声地迈前半步。
是苏安。
他不知何时已从台上的光晕中站到了母亲身侧,如同最沉默也是最坚实的壁垒。
他伸出右手。
那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在无数灼热的视线中,目标清晰无比地探向—— 许念梦高举在半空、被汗水浸透、此刻正因激动而簌簌抖动的那叠亲子鉴定报告!
许念梦眼中瞬间爆发出癫狂的、混合着期待与扭曲母性的光!
他甚至没有看向苏安的脸,只死死盯着那只伸向“铁证”的手,等待着儿子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