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掌心一路灼烧到心口,烫得她喉咙发干。
她看着林琛,那个曾经许诺要给她一个家的人,那个曾经说就爱她身上这股烟火气的人,此刻站在这里,像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
林琛的目光掠过摊车,掠过她围裙上洗不掉的油渍,最后定格在她脸上。
那眼神,像在看一件蒙尘的旧家具,嫌弃又带着点终于要摆脱的轻松。
“苏晓晓,”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周遭细微的议论声,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冰冷和疏离,“正好,省得我再去找你。”
他顿了顿,似乎在欣赏苏晓晓瞬间苍白的脸色和周围陡然加重的吸气声。
他身边的富家千金适时地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优越感的嗤笑。
“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林琛一字一顿,清晰得如同冰锥砸落,“婚约取消。”
他向前微微倾身,声音压低了点,却更显刻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看看你自己,苏晓晓。”
他的视线扫过她沾着油污的指尖和洗得发白的袖口,“整天跟油烟酱料打交道,一身洗不掉的廉价味道。
你这种活在底层泥潭里的女人……”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身边依偎着他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丝带着残忍的弧度,那是对比之下的炫耀:“怎么配站在我身边?”
那富家千金配合地扬了扬下巴,精致的下巴划出一道傲慢的弧线,目光掠过苏晓晓,如同掠过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嗡的一声,苏晓晓只觉得一股滚烫的血猛地冲上头顶,耳边所有的声音——煎饼的滋啦声、路人的低语、汽车的鸣笛——全都潮水般退去,只剩下尖锐的蜂鸣,还有林琛那句“底层泥潭”在脑海里反复撞击、回响。
她站在自己小小的、赖以生存的煎饼摊后,穿着那身沾满油烟的围裙,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示众的小丑。
无数道目光像无形的鞭子抽打在她身上,火辣辣的疼。
林琛冰冷嫌恶的眼神,富家千金那毫不掩饰的轻蔑,周围人群或同情或看戏的目光……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勒得她几乎窒息。
她想开口,喉咙却像被滚烫的面糊堵住,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里支撑着的那点力气,正随着林琛每一个鄙夷的字眼迅速流失。
脚下一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