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父亲去世后,她原本可以一走了之,却因顾念旧情,依然留在宋府陪着我。
说什么我出去游玩结果摔下悬崖失忆,她在床前没日没夜伺候我半年,只怕亲生母亲也不过如此。
……
她的语速有些快,听得我头痛欲裂。
我不知道她为何要对我说这些,这跟陈俊卿纳妾和地契有什么关系?
“嬷嬷,那份地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只想知道地契为什么会出现在陈俊卿纳妾的礼簿台上。
柳嬷嬷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为难又惊讶的表情。
“唉,小姐,您是真忘了!那份地契,是您自己赠送给姑爷的呀!”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端起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递到我面前,“看来您这次病的确实有点厉害,什么都记不清了。”
她又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心,“小姐,先把这药茶喝了吧。”
我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茶,心里一阵恶寒。
我推开她端着药碗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嬷嬷,你们为什么要合谋骗我?”
柳嬷嬷脸色一变,随即恢复如常。
“小姐,您在说什么呀?什么我们?老奴怎么骗您了?”
“我昏迷的时候,我丈夫纳妾、设宴,你不但不阻拦,还拉着我住在宋府别院,若不是凭着一丝记忆找回了老宅,只怕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这不是合谋欺骗,是什么?”
“小姐,您这可就冤枉老奴了!”柳嬷嬷脸色一沉,翻脸否认,“自古以来,男子纳妾天经地义,郎有情妾有意,老奴一个下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事?”
她声音尖利,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
“好一个男子纳妾天经地义!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那赵慧儿是你外甥女,你巴不得她早点嫁入高门,好跟她一起享福吧?”
见谎言被戳破,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