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古籍又沉了几分,阳光追逐着她纤弱的背影,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不真实的圣洁光晕。
没有人会怀疑这份单纯的真实性。
更没有人能将这个说话都轻声细语、被前男友纠缠时只会红着眼圈躲闪的孤女,与夜幕笼罩下魔都真正的无冕之王——“龙主”龙睽联系在一起。
昨夜,“盘龙阁”顶层,那间没有窗户、只点着几盏幽暗长明灯的石砌密室里。
空气浓稠得几乎化不开,弥漫着新鲜血液的腥甜和一种极其昂贵、霸道地试图压制这血腥气的龙涎香。
代号“焰”的亲卫单膝跪地,头颅低垂,双手呈上一柄短刃。
刃身残留着暗红的痕迹,在幽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微芒。
“‘蛀虫’已清理干净,龙主。”
“焰”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起伏。
宽大的紫檀木椅上铺着整张油光水滑的黑色虎皮。
龙睽——或者说,褪去辰月外壳的龙主——慵懒地深陷其中。
她未戴那标志性的龙纹面具,一张脸在摇曳的灯火下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冷得像昆仑山顶万载不化的寒冰。
她甚至没看那柄染血的短刃一眼,只伸出两根戴着纤薄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指,随意地捻起面前矮几上的一小片金箔。
那金箔薄如蝉翼,在她指尖闪烁着尊贵而危险的光芒。
她红唇微启,轻轻一吹。
金箔打着旋儿,飘飘悠悠,最终无声无息地落在地毯上那滩尚未完全凝固的暗红液体里,瞬间被污浊浸染,失去了光泽。
“脏了的东西,”她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独特的、如同金属摩擦般的磁性慵懒,每一个字却都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入骨髓,“不必拿给我看。”
她缓缓抬眼,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跪地的“焰”,“‘鳞虱卫’的眼睛,看来最近有些昏花了。
‘蛀虫’这种东西,该在它刚冒头时就捏死,而不是等它啃噬出窟窿。”
“焰”的脊背瞬间绷紧如一张拉满的弓,头颅垂得更低,几乎触地:“属下失职!
请龙主降罚!”
“罚?”
龙睽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抹弧度。
那弧度里没有丝毫暖意,只有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漠然与冷酷,“那就去‘黑水牢’,替‘影’值三天夜。
让他歇歇。”
“焰”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极其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