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城市。
她隐姓埋名,凭借扎实的外语能力和之前在宏达接触到的管理知识,从一家小型外贸公司最基础的跟单员做起。
住最便宜的合租房,吃最简单的快餐,挤地铁公交,像个真正的打工族一样朝九晚五。
她用工作攒下的钱,报名参加了夜校的管理课程,如饥似渴地学习。
“我要证明,离开张家,我张盈盈不是废物!”
她的眼神亮得惊人,“我要积累自己的力量,然后……回来带你走!
光明正大地回来!”
她密切关注着宏达和林树的动向。
当得知林树被调去酸洗池、境遇越发艰难,尤其是收到眼线密报,说父亲派人伪造了订婚请柬要去羞辱林树时,她再也坐不住了。
她果断辞掉了刚刚有起色的工作,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所以……那个订婚……”林树的声音依旧有些发颤。
“子虚乌有!”
张盈盈伸出手,紧紧握住林树放在桌上的、布满新茧和伤痕的手,“寰宇李家?
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我的心意,从没变过!”
她的目光炽热而坦诚,直直地望进林树眼底,“林树,我现在没有张家的光环,只是一个努力打工的普通人。
我可能给不了你锦衣玉食,但我能给你我的全部!
我的爱,我的努力,我的未来!
你……还愿意……跟我一起吗?”
她顿了顿,脸颊飞起两朵红云,声音却更加坚定清晰:“林树,你愿意……嫁给我吗?”
咖啡馆柔和的灯光落在她沾着灰尘却神采奕奕的脸上,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意、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巨大的冲击过后,是汹涌澎湃的暖流席卷了林树的四肢百骸。
他看着眼前这个抛弃了亿万身家、历经风霜、却依旧像钻石般璀璨夺目的女孩,看着她眼中那份纯粹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爱意,所有的疑虑、痛苦、委屈,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反手,用力地、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掌心粗糙的薄茧摩擦着她细腻的肌肤,传递着无声的承诺和力量。
他没有立刻回答“愿意”,而是用另一只手,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用干净手帕仔细包裹着的小东西。
手帕被一层层打开。
里面,是一枚用某种银色金属丝(很可能是从废弃电路板上拆解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