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东临姜宁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社畜穿七零,爆改受气包带崽寻亲!霍东临姜宁宁 番外》,由网络作家“二鹿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傍晚的太阳已经落山,微霜缠袖。临近六点,隔壁纺织厂工人下了班,紧接着筒子楼的公用厨房便响起一阵喧嚣声。姜宁宁收回远眺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立着的万年历上。一九七六年一月二十三号,农历北小年。这是......穿越了?明明十分钟前,姜宁宁还为了躲避加班,在厕所里偷刷短视频,手滑点赞「年代双宝千里苦寻首长爸爸」的小说。现在却置身于一间陌生的屋子里,潮湿且逼仄,除了两根瘸腿的长板凳,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耳边还有个傻逼在喋喋不休:“宁宁啊,听说东临这个月涨了津贴,你小叔子要结婚就差台自行车。”“从小他们哥俩感情就好,建军没面子,就是你男人丢脸。”“瞧瞧你生的这对龙凤胎,一个个都随了你病怏怏的,将来能有什么出息?还不得指望建军的孩子帮衬他们。”姜宁...
《社畜穿七零,爆改受气包带崽寻亲!霍东临姜宁宁 番外》精彩片段
傍晚的太阳已经落山,微霜缠袖。
临近六点,隔壁纺织厂工人下了班,紧接着筒子楼的公用厨房便响起一阵喧嚣声。
姜宁宁收回远眺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立着的万年历上。
一九七六年一月二十三号,农历北小年。
这是......穿越了?
明明十分钟前,姜宁宁还为了躲避加班,在厕所里偷刷短视频,手滑点赞「年代双宝千里苦寻首长爸爸」的小说。
现在却置身于一间陌生的屋子里,潮湿且逼仄,除了两根瘸腿的长板凳,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耳边还有个傻逼在喋喋不休:
“宁宁啊,听说东临这个月涨了津贴,你小叔子要结婚就差台自行车。”
“从小他们哥俩感情就好,建军没面子,就是你男人丢脸。”
“瞧瞧你生的这对龙凤胎,一个个都随了你病怏怏的,将来能有什么出息?还不得指望建军的孩子帮衬他们。”
姜宁宁心脏猛地抽痛,下意识糯声反驳:“当初要不是小叔子太懒,大冬天往门口泼水,我也不会早产。”
这把好嗓音甜如蜜糖般,不属于她,可胸腔里翻涌的酸楚如此真实。
中年女声一听就炸,“分明是你自己不看路,非得怪罪到建军头上。难怪这些年一次不上我和你爹跟前尽孝,敢情是存了满肚子怨恨。可恨东临一走五年,独留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没人管。”
军官丈夫霍东临?一对龙凤胎夏夏和满满?
姜宁宁素白的小脸上愣怔片刻。
她不止是穿越了。
而是穿成了军婚文里天才双宝的早逝亲妈。
原主是留守军嫂,五年前丈夫霍东临接到紧急任务就再没回来,但每月五号都会准时从部队寄津贴,从最初的五十块涨到一百块。
这里处于国家建设中,还是实行公分粮票制度,一斤大米卖一毛钱的时代。
一般来说,这笔巨款足够母子三人过上吃穿不愁的小康生活了。
但婆家每月要么
原主是喝雨露就能饱的“仙子”,姜宁宁只是个俗人,可这月才过去大半,津贴早被婆家搜刮走。
婆婆今日承受侮辱,强势一辈子的她,哪能吃的了闷亏,势必要摸回来复仇。
到时候真捏着个孝字,要他们娘仨回去搓磨。
姜宁宁这个不肯吃亏的暴脾气,前脚打了老太太,对方后脚真能闹到居委会去。
搬家到外省也不现实。
丈夫军官津贴要在指定地点领取,如果搬了家,全部落进婆家口袋,她和孩子真要去喝西北风了。
姜宁宁形容散漫地躺在椅子上,葱白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点着桌子,大脑飞速运转。
而后陡然望向龙凤胎。
满满警惕地抬手挡在妹妹面前,即便忐忑不安,强装镇定与她对视。
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
街道办刘叔叔说,最近街道有许多人贩子,叮嘱他们兄妹二人别单独出来捡破烂了。
她是不是打算给他们吃顿好的,然后便把他们卖给人贩子?
她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胸口攒着一团火,有委屈、有愤怒、还有对未来的惶恐,满满浑身绷得紧紧的。
还是得去军区找爸爸回来撑腰......
“儿砸啊,你们去找爸爸,能不能带我一个?”
满满瞬间炸毛,从凳子上跳起来:“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打算去军区?”
他看向妹妹。
夏夏捂住嘴唇摇着头,不是她告的密。
最后一条出路被姜宁宁发现,满满彻底陷入绝望中,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打捞出来似的,汗湿透衣襟。
想到家属院那些说他和妹妹是野孩子的传闻,色厉内荏地吼道:“就算你把我们卖了,总有一天,我们还是会找回来。”
姜宁宁:?
继而唇角一勾,嘴角显出与夏夏一般无二的浅浅梨涡说,“妈妈没那么蠢,以后还要靠满满养家呢。咱们家满满聪明又能干,小小年纪就知道捡垃圾能卖钱,是这片家属院最厉害的小大人。”
满满:??
这女人今天怎么回事?不仅不嫌弃他捡垃圾脏,现在居然还夸他能干。
他昂着下巴,不好意思地说:“妹妹也帮了我很多忙。”
于是姜宁宁笑盈盈地夸起夏夏来,“其他小朋友还在玩泥巴,夏夏就知道和哥哥一起自力更生,夏夏真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女孩子。”
夏夏脸颊瞬间爆红。
“不像妈妈,妈妈什么都不会做。”姜宁宁眼帘垂下来,脸上显出伤心的神色:“你们连去找爸爸都不愿意带上我。”
两个糯米团子慌了神。
夏夏抢先跳下凳子,抓住姜宁宁的胳膊,“妈妈,我和哥哥没有抛弃你,我们打算去找爸爸回来,这样就能填饱肚子了。”
这一抓,恰好抓在田翠芬那一巴掌上面,这回真切地疼得姜宁宁眼泪流下来。
似乎难过极了,殷红的嘴唇被她轻咬得泛了白。
“妈妈别哭,我和哥哥带你一起走。”夏夏慌乱地扯了扯臭脸的哥哥。
满满心烦意乱,不忍心看姜宁宁哭啼啼的样子,原则一退再退,“但姜同志要保证不能告诉奶奶,要是让奶奶知道,肯定走不了。”
姜宁宁坚强地点头,“好,妈妈答应你。”
既然决定要走,快刀斩乱麻。省得老太太回过味来,带儿子丈夫打上门。
“你们收拾行李,妈妈出去想办法凑路费。”
姜宁宁起身往外走,就在刚刚,她突然想到怎么快速来钱了。
手刚碰到门把手,衣襟就被一只小手拉住。
“我偷偷攒了不少钱,路费应该够了。”满满眼睛低垂着,似是下了某种决定。
然后转身跑向房间里,从床板底下抠出一个油纸包来,打开捧到姜宁宁跟前。
这是他最后一次信任妈妈了。
“里面有一块六毛五,还有三张粮票。上回我跟妹妹在河边捡到一根大铁管,卖了不少钱。还有爸爸打过来的津贴,一点点攒下来的。”
满满抬起头,那双澄澈分明的凤眼直勾勾地望着姜宁宁,眼里藏着自己没发现的害怕。
......害怕再次被妈妈背叛。
......害怕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再次被亲手打破。
所以妈妈,请不要让妹妹失望。
你要伤害就伤害我一个人就好了。
反正我都习惯了......
满满屏住呼吸,手指攥得紧紧的。
这孩子,早熟懂事的叫人心疼。
其实姜宁宁很不喜欢孩子,前世高中同桌邀她一起报考幼师,被她一口回绝了。
此刻姜宁宁才发现,她不喜欢的是熊孩子,而有些宝贝天生就惹人喜爱。
她蹲下身,把油纸重新叠起来,塞进小家伙的口袋里。
在他满脸错愕中,保证道:“这些钱你是和妹妹冒着危险得来的,妈妈不能要。妈妈也保证,今后再也不会让你们饿肚子了。”
满满呆愣愣地看着她扭动门把手,踏出了家门。
头一次觉得,妈妈的身影......好像也很高。
-
朱家。
朱婶见到姜宁宁过来敲门表情有些错愕,“宁宁你不用专程过来感谢,那是我这个当奶奶的给孩子们的一片心意。”
这句话,愈发显得亲生奶奶田翠芬不是个人。
姜宁宁目光真诚,“朱婶,我来跟你谈点事,方便进去说吗?”
筒子楼不隔音,楼道随便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邻居注意,已经有不少人伸头探脑往这边瞧。
朱家两位媳妇目光警惕,人人都知道姜家什么情况,前脚刚被婆婆骗走津贴,锅里正是一干二净的时候,姜宁宁这时候来朱家拜访安什么心?肯定是觉得婆婆心地善良,来借粮食的。
“要借粮食没有,我男人的实习工岗位刚被人顶替,家里正是不容易的时候。”朱家大媳妇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朱婶老脸微红,面对姜宁宁湿漉漉的眼睛,又硬不下心肠打发她,把她拉进家来,“你有什么困难,先进来说。”
朱家大媳妇气得跺了跺脚,“妈,你让姜宁宁进来做什么,别到时候害得家里集体饿肚子。世上可怜人海了去,人家有婆家有当军官的男人,哪轮得着你在这打肿脸充胖子。”
就连小儿媳妇同样不赞同的帮腔起来:“就是,她拿走一口,二毛子他们几个小的就少一口吃的。你同情姜宁宁不容易,难道就忍心看自家几个小的挨饿吗?”
两个儿媳妇你一言我一句,怼的朱婶开不了口,尴尬地回望姜宁宁。
按照津贴上的地址找过去,不算太难。
关键是姜宁宁一个娇弱美丽的女子,如何拉扯两个四岁孩子千里奔波,路上人贩子多,根本不安全。
但总比留下来,继续被婆家欺负强。
只要田翠芬捏着孝道,在这个上学找工作都看重名声的时代,为了两个孩子,被指责威胁的姜宁宁肯定会乖乖上缴津贴。
思索片刻,朱三叔忽然开口:“左右几天时间,让你长光哥送你们去。”
朱家大媳妇点头附和:“对,他白捡一个岗位,该出出苦力。宁宁,路上不要怕麻烦,东西让他扛,该使唤就使唤。你大哥没脑子,好歹有一身蛮力。”
朱家大哥:“......”
“行,我听三叔安排,那就麻烦长光哥了。”姜宁宁也不矫情推拒。
她这张脸,出门就是祸害。
有熟人帮衬照顾,路上能松快安全些。等到了军区,再好好答谢他。
姜宁宁留下来多坐一会儿,拜托朱婶帮忙看顾房子。
临走前,朱婶打包好三个馒头,又用袋子装了一堆干果零嘴。
这回朱家两个媳妇乐呵呵的,半点意见都没有了。
姜宁宁来时两手空空,去时满载而归。
邻居们见她果然从朱家薅走一堆粮食,吓得纷纷关闭门窗,没了好奇探问的意思。
满满站在板凳上双手叉腰,板起小脸严肃地批评她:“姜同志,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朱婶家日子过的不容易,你怎么好意思拿这么多东西回来?”
才说到一半,整个身子忽然腾空。
吓得他双手紧紧圈住姜宁宁的脖颈,如同只炸毛的小猫,浑身上下绷的紧紧的。
母子俩离得格外近,能清晰闻到妈妈身上的皂香味。
满满词语匮乏,唯一能想象得到的形容词是阳光下晾晒的被子,干净清爽,清香温暖。
雪白的小耳朵微微红了。
但他不可能被妈妈的糖衣炮弹给侵蚀,双脚一落地,立马蹦出去几步之遥。
他以为妈妈会生气,没想到她只是用温柔的语气说:“凳子腿不稳,下次别爬那么高。”
满满抿着小嘴儿,小脸蛋纠结了一下,还是没反驳。
姜宁宁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凳子上,毫无形象可言。小家伙瞧着没几两肉,体重倒是不轻。
这样一点儿不端着的妈妈,莫名让夏夏有股亲近之意,怯生生地询问道:“妈妈,你这么快就回来,是不是赚到钱买车票了?”
满满抬头看过去,心里莫名有一点点的担忧。笨夏夏,钱哪有好赚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转念又胡思乱想,如果待会儿她难过的哭了,到底要不要安慰她?
真麻烦,妈妈要是跟从前一样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
“我把纺织厂的工作卖了,赚了一千多块钱。你们长光叔明天会跟着一起出发,到时候互相能有个照应。”
姜宁宁语气轻飘飘的,落在糯米团子们耳中不啻于惊天霹雳。
两双黑葡似的大眼睛瞪的浑圆。
为了阻止奶奶抢走岗位,妈妈不惜跳楼明志,转头就这么轻易卖出去了?
“奶奶对这两个岗位势在必得,就算咱们到了军区,只要奶奶打电话哭诉,万一爸爸心软,也要妈妈转让岗位怎么办?换成钱,路上的食宿也不用再发愁。”姜宁宁抬脸朝他们笑。
天仙般的妈妈笑起来如明媚春光,整个房间都变得亮堂。
从前爸爸在兄妹俩眼中是完美无瑕的,可听到爸爸为了尽孝,会帮奶奶一块欺负妈妈,突然对爸爸有点不喜。
满满其实私底下算过去海岛的路费,一块七毛五根本不够。本来他打算带着妹妹,一路捡破烂乞讨过去。
妈妈是大人,肯定知道的比他清楚,才会选择卖掉工作。
她做到方才对自己的那个承诺。
一股酸胀的情绪充斥着胸腔,满满不知道为什么,很讨厌妈妈这种牺牲。
视线不经意间落在她手背上,被飞溅的油渍烫出的一个个红点,经过短短一两小时,变得无比肿胀。
密密麻麻地再次戳在满满心尖上。
忽然跑出家门去,从垃圾袋里翻出一瓶脏兮兮的蛤蜊油,在袖子上擦拭干净后,拿着它跑回家,递到姜宁宁跟前。
手伸出去一半,立马后悔了。
旁边的夏夏同样露出惊恐的神色。
蛤蜊油是从雪地上捡到的,仅仅剩下一个指节那么多。
妈妈从来不允许他们把垃圾带回来,会发脾气,然后整宿整宿的哭。
兄妹俩下意识紧紧挨到一起,睫毛不安地轻颤,准备承接妈妈的怒火。
姜宁宁累的压根没注意到龙凤胎异样的情绪,看见蛤蜊油,直接拿过来涂上。
手背火辣辣的痛感瞬间缓解不少。
“谢谢宝贝。”姜宁宁眉眼都是笑。
两小只面面相觑。
眼眸顿时亮得跟夜空里的星辰般,然后不自觉弯起小嘴儿。
妈妈用了捡来的垃圾居然没生气?
满满别扭地挪开眼。
尽管他不承认,其实他希望妈妈以后一直是今天这样的妈妈。
怀着忐忑又充满期望的心情上床入睡,满满本以为自己睡不着,不曾想躺在硬邦邦的枕头上,很快进入梦乡。
梦里他闻到了肉包子的味道,鸡蛋散发的香气,还有甜滋滋的豆浆......
满满猛的睁开眼,发现枕头流满口水,不好意思地翻了个面。
身侧,妹妹早就起床了,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声。
他想到什么翻身下床,汲着鞋迈着小短腿跑出去一看,空荡荡的家里唯有妹妹坐在桌前,双手捧着个大肉包,乖乖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原来不是做梦!
家里居然也会出现大肉包!
满满拼命吞咽口水,仿佛踩在云端上软绵绵的,轻一脚重一脚地走到桌前。
早餐各式双份,热气腾腾,完全就是梦寐以求、想象中有妈妈疼爱照顾的场景。
但是。
只有他和妹妹那份。
一颗心没由来的坠落在地,满满小脸煞白,“姜同志去哪了?”她昨天卖掉工作,是不是盘算好不要他们了?
“妈妈......”
满满再也绷不住情绪,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姜宁宁大腿。
他被人贩子抓住的时候,没有害怕,只担心妹妹和妈妈以后要饿肚子没饭吃怎么办?
可当他听见妈妈的声音,睁开眼睛时,瞧见妈妈不顾危险追在后面,心底才止不住涌出一阵后怕来。
原来......
妈妈真的爱他。
姜宁宁一下子脱了力,身体软坐在地上,反手抱住糯米团子,“别怕,人贩子被妈妈抓住了。”
满满趴在她肩膀上,小手抱着她的脖子。
母子俩生的唇红齿白,抱在一块哭,无声的默默流着眼泪,一下子揪疼了围观群众的心。
“难怪人贩子专挑小娃娃下手,长的跟年画娃娃一样,谁丢了不心疼?”
“人贩子太可恶了,大家把他扭送公安局。”
地上,霍建军肚脐下方某处火辣辣的疼,拼命蜷缩身体,说不出来一个字。
姜宁宁那个女人真凶残,他不过掳走满满,逼迫她跟妈道歉,再交出工作和房子来。
她却要自己断子绝孙!
眼看围观百姓群起激愤,要扭送自己去公安局,霍建军忍着痛爬起来,伸手去抓姜宁宁衣角,“大嫂,我是建......啊啊啊!”
朱长光一脚踩在他手背上,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个不要脸的人贩子,光天化日之下还敢耍流氓。”
正好公安闻讯赶来,二话不说铐起就走。县里最近严抓人贩子,这家伙正好撞在枪口上。
“我不是人贩子,我没有耍流氓。大嫂,我是建军,霍东临弟弟啊......”
正喊的起劲,霍建军被一头按进警车里,拉走了。
姜宁宁迷迷糊糊抬起头来,她刚才好像听见霍东临的名字?估计是幻觉吧。
“同志,请你跟我们回去做笔录。”有位女公安上前两步,目光和善地看向母子俩。
发泄过情绪,满满不好意思地从姜宁宁怀中出来。
他时刻铭记妈妈很脆弱,坚强地擦干眼泪,小大人似地对女公安说道:“漂亮姐姐,你要问就问我吧。请问能不能在这里做笔录,妈妈为了保护我,掌心皮戳破了,要赶紧回去包扎。”
经过满满一提醒,姜宁宁后知后觉发现掌心被竹竿上的毛刺蹭破了皮,大半只手跟馒头似的红肿起来,瞧着触目惊心。
满满眼里重新攒起雾气。
围观的大爷大妈心几乎快软化了。
“我从头见证到尾,能去做笔录,让这对母子先回去吧。”
“我认得他们,这个小孩经常带妹妹在周围捡破烂,爸爸是军人,妈妈身体孱弱卧病在床,住在纺织厂家属院。”
“我也想起来,这对母子生活不容易,爷爷奶奶卷走津贴,妈妈经常要吃药,一家三口常常饿肚子。”
满满:!!
小脸憋的通红,没料到会被这群热心肠的爷爷奶奶当众揭老底。
他埋起头,不敢去看姜宁宁的脸。
因为妈妈曾说过最讨厌爱撒谎的孩子。
他还撒了不止一个谎。
小团子正在忐忑不安,旁边突然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阵阵咳嗦压不住,仿佛要咳断气去。
“妈妈,你不要有事!”
满满吓的脸色煞白,将嘴唇咬的发白。气自己一语成谶,诅咒妈妈生了病。
姜宁宁趁人不注意,悄悄冲他眨了下眼,然后虚弱地说:“家里有治疗哮喘的药。”
满满:!!!
“妈妈你撑住,我现在就带你回家。”满满反应很快,扶起姜宁宁的手往家赶。
等母子俩走的远一些,人群中,不知哪位大妈爆发出一阵哭腔:“这对母子可真惨呐,摊上这么一个恶婆婆。还有,必须枪毙人贩子!”
母子俩默契地走的更快了。
家属院。
夏夏双手捧着下巴望眼欲穿,两只萝卜腿在高凳上晃啊晃。
听到门锁扭动的声音,鹿眼迸发出一股惊喜。
她跳下板凳,蹦蹦跳跳地迎上去,张开双手,“哥哥,妈妈,你们终于回来了。”
小团子奶音乖的不行。
姜宁宁蹲下身来,顺势将小团子抱个满怀,从兜里摸出一颗糖,剥开糖纸塞进她嘴里,“夏夏乖乖听妈妈的话,这是奖励。”
嘴巴里是甜甜的奶糖,牛奶香味浓稠的化不开。夏夏惊喜地捂住小嘴儿,她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糖果。
“妹妹你快下来,妈妈手受伤了。”满满扯了扯妹妹的腿,语气里有一丝自己没发现的醋味。
紧接着另一块糖也塞进他口中。
他抬头,看见妈妈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满满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舔了舔,十分珍惜,这股甜味一直蔓延到心底去。
而后想起一件事来,唇角笑容凝固住了,重新变得蔫头耷脑起来。
“对不起妈妈,我跟爷爷奶奶们撒谎了。”
姜宁宁才抱一会儿夏夏,累的不行,趁机把小人儿放下来,拉了跟凳子坐在团子们跟前,“那你能告诉妈妈,为什么想到那种谎话吗?”
满满脑袋几乎埋进胸膛里,声音也低低的:“爷爷奶奶每次总是问妈妈在哪,我不想他们和奶奶一样,总是说妈妈坏话。一楼的黄婶子生病卧床,大院里没人说她懒,所以我才......对不起妈妈,以后我不撒谎了。”
眼前的小团子比姜宁宁想象的更聪慧,心思更缜密。
关键是他才四岁!
“撒谎虽然不对,但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所以这次妈妈原谅你。”
满满猛的抬起头来,满眼不可置信。现在这个妈妈太好了,好的不像是真的。
“对了妈妈,刚才二伯来敲门,被隔壁朱奶奶轰走了。”夏夏忽然开口。
这句话宛如平地一声雷。
姜宁宁没料到霍家人居然来的如此之快。
等等。
夏夏二伯好像叫......霍建军?
难怪人贩子眉眼有点熟悉,只是当时情绪冲击太大,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昨天联合邻居暴揍婆母,今日反手将小叔子送进公安局。要是再不走,霍家人能把他们母子三个生吞活剥。
姜宁宁当断则断,柳眉高高扬起来:“东西收拾好没有,一个小时后咱们出发去火车站。”
“为什么还要多等一个小时?”满满表示不解。
姜宁宁故意卖了个关子,“等下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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